生活好像很平静,仅仅只是好像。
事实上只有沉惜愉平静,她不乐意多余考虑别的,反正没什么好事儿。卫东风不算平静,尤其是连上文朝阳之后。
没人知道这场毫无计划的私奔究竟能耗时多久,如果不是后来文朝阳反站位他,那么该找来的人一个都不会少的早来了。
他现在要做的事儿真的还不少,要挣钱,要打好邻里关系,以便利沉惜愉的日常生活,还要为不愿意接受但不能无视的未来的一种可能性打好后路。
索性沉惜愉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女朋友,除了要上床,真的很少发着劲儿的粘他,如果不是平时生活中有很多时候,很多细节上她都是柔软的,他真的会觉得他们俩还是处在炮友关系里。
炮友关系,呵,这么想着真的还挺有趣的。
这种在外界看来非常正常的许多当代年轻人的生活状态,显然在这个小镇上是不被理解的。
小镇上大部分的人成家都很早、普遍都在周婶儿子这个年龄阶段组了家庭。
因此在镇上人眼里,她们俩,应该是夫妻。
问题是,周婶的儿子瞧上了这夫妻中的妻,所以早先说好的亲事儿,他推叁阻四的不肯开始。
小镇不够先进,但一些从不外出的老人,活得久了,眼神像神仙一样清明。
但同时也体现了人与人的区别,有的人活久了,人格也像神仙一样高湛,而有的人,仍沾着人间烟火,保持着闲言碎语的世间常态。
沉惜愉平日里不太外交,人长得又漂亮,她不主动和人交流时,别人真的很难打开这个点儿主动过来攀谈。
卫东风不一样,他的是否接地气儿是他可以自主调控的,且平时对外包揽了她们俩人的外交情况,因此,周婶是来找卫东风的,拎着沉惜愉的最后一个快递。
“小卫啊。”那时候卫东风替沉惜愉蹲楼下前台看门,最近夜里活动多,她赖床不肯起,赶他下去蹲着。
活动不是她一个人的活动,作为主要劳动力,那时他也支着脑袋昏昏欲睡,身子偏大,窝在柜台后姿势有些奇怪。
“嗯?”被喊起来时眼里红血丝布着,面无表情,揉了揉脸。
“小卫啊,”周婶将快递包往柜台一放,脱过椅子就往他身边一坐:“你们俩人过日子怎么都不节省点儿啊,这一阵我那儿总是你女人的快递。”
不知道话里几分意思,要是他处于清醒状态,还能收着点儿应付,但此时他处于没睡足的状态,配合着他本来就容易多想的心思,回应自然不是那么彬彬有礼。
他说:“没事儿,手里有点儿能花两辈子的余钱。”
??!
周婶哑了一阵儿,也是那一阵,卫东风清醒过来,有点儿懊恼。
他从小在相似的地方长大,深知这个年龄的女人的嘴巴能化成多锋利的刀,而沉惜愉又很自我,莽着那股劲儿肯定不主动给人面子,这也是他为什么忙着占据外交地位的主要原因。
他也不喜欢,但是他擅长。
“周婶。”他努力试图补救,语气放温和,但意思也明显:“全是她的钱,我就是个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