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软椅被淋湿又暴晒干,散着一股腥味,一觉睡醒几乎没一件称心如意的事儿,她开始烦躁,懒得胡思乱想了,干脆直接拨了他电话。
已经想好怎么开头了,想好怎么“戏弄”他,烦躁感在按号码的时候散了一点儿。
到了五十五秒时,他都没接,那股烦躁感呼朋唤友的卷土重来。
阳光很大,根本看不出昨夜下了多大的雨,她没打第二通,自己生了会儿闷气,然后突然心惊胆颤,卧操!她在干嘛?
强迫自己调整好状态后不一会儿,沉母回了家。
一夜未归,她憔悴了不止一星半点。
“你老实告诉我你知道吗?”沉惜愉闻言看向母亲,一言不发,这副模样像极了沉父,只因此,多少有点激起沉母心中的不爽。
“我们是亲生母女。”母亲说话声音有些颤抖,眼里带着稍许责备。
“正因如此,”沉惜愉打断她:“才瞒着你。”
“又瞒不住!在那种情况让我知道这件事儿!”沉母走近她,攥住她肩膀,力度很大:“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全都瞒着我!”
沉惜愉吃痛的瞬间大脑飞速运转,然后很快把线串了起来。
昨天下午她回到家时,家里根本没人,她心里憋着气,然后打电话对着卫东风撒娇要把他勾来。
但电话还没挂邝冀北就出现了,她对卫东风装哭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什么眼里还真晶莹起来,然后邝冀北说一些有的没的,她当时没来得及分析。
现在好像都能串起来了,只需要一个证明,显然这是真的,因为后来沉母给出了这个证明。
“我跟了你父亲几十年,那个事儿真假我心知肚明!现在不谈那个,你老实告诉我,你找的那个男孩子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没什么身份,他就是个普通人。”沉惜愉平时并为对卫东风所谓的身份过多研究,只在刚开始那一阵儿瞥过两眼学生档案。
是什么镇来着?
“普通个屁!”沉母突然爆了句口粗。???
沉惜愉震惊的瞪大眼睛。
“傻姑娘!”沉母补充道:“他根本就不普通!”
“嗯?”沉惜愉觉得好笑,但也有一丝怀疑,她强装镇定。
沉家日常氛围非常轻松,不涉及全家利益纠纷时,母女之间交流便是和谐的,不过沉惜愉平日里算有些严肃的,不像沉时煜那样容易鸡飞狗跳。
这事儿确实实在太滑稽了,声音带着笑腔,问道:“他还能是皇子不成?”
沉母看她满不相信,撤回沙发处翻包,嘴里叨念:“你还不信?”
翻了一阵,掏出一沓照片,是魏择煵,但长相和卫东风如出一辙,说没关系根本不可能。
“你自己看!”
沉惜愉只看了第一张,就上了头。
只因为,照片底部的拍摄时间显示于几年前了,上面那个和现在的卫东风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人,身边站着个姑娘,白裙子,腼腆,清秀,白白嫩嫩的。
不知怎么的,沉惜愉一下就把她和那个档案袋里,那个被糊了脸的粉白身子对上了。
有什么东西透过那层雾,渐渐透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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