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你来找我做什么?难道不是想借我之力,对付澹台烨?”容祁胸口黑血已经淡去,也可以理解为沾染北冥澈鲜血的血,已被覆盖。
流刃瞧着眼前似极虚弱的容祁,“这么聪明,难怪顾北川会输。”
“秦隐现在我世子府地窖,你把他救出去。”容祁不能在公孙佩等人面前暴露北冥澈,但他相信流刃跟秦隐应该知道北冥澈的真实身份。
流刃皱眉。
“他主子在悬崖绝壁中间一个山洞里,这会儿怕是口吐芬芳呢。”
命运弄人,他才爬出山洞老天爷就给他跟北冥澈安排了这么一场考验。
“你知道菩提斋斋主是谁?”流刃震惊。
“你也知道。”
“那你为何要救他?”流刃此来,便是想拿北冥澈作个交易,用以显示自己的诚意。
容祁笑了,“连你都可以站在我本世子面前好好说话,我想救他这件事很难理解吗?”
“你们……和解了?”流刃越发觉得,容祁可怕。
好像不管是谁,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都会无所遁形。
“如果没有弑母之仇背在身,本世子豁出命也会杀了你。”容祁用很直白的方法告诉流刃,这是个秘密。
流刃不傻,“他是澹台烨的人。”
“你真是小看皇家的人了。”容祁长吁口气,“如果没有我们,你要怎么办?”
“你们?”流刃踌躇一阵,“北冥澈对扶桑下手了?”
“流刃,杀母之仇是真无疑,澹台烨为何要杀你母亲这件事你且回去查清楚,有本世子站在你背后,你可放肆。”
容祁郑重看向流刃,“多行不义必自毙,澹台烨妄图我泱泱大齐,他想多了。”
流刃明白,容祁这句话又何尝不是在给他警告。
“他朝之事我不知道,今日我澹台刃在这里可以立下誓言,永不与你为敌。”
流刃拱手,拜。
直到流刃离开,容祁方才松了一口气,他正愁要怎么脱身去救北冥澈,机会就自动找上门了。
北冥澈,为兄等你上来……
解决所有事后,容祁便有些迫不及待想见自己的媳妇,太想太想。
此刻世子府内,屈平瞧着凤天歌耷拉在床边的皓腕发愁。
以他的身份去把凤天歌的手搁进被子里再掖一掖,很正常。
他为老者,这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可只要想到容祁,他又不敢。
不是心虚,他怕容祁突然回来看到这一幕,会多想。
唉!
屈平以为自己想多了,容祁现在生死未卜,他莫说扶一下凤天歌,就是把凤天歌抱起来那小子也看不到,有什么好误会的呢。
思来想去,屈平推着轮椅走到床边,抬手握住凤天歌皓腕。
触及一刻,屈平倏然以双指叩紧凤天歌皓腕,双目陡然瞠大!
一个……两个?
两个!
屈平生怕自己诊错脉,双手越发叩的紧些!
这时,容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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