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邢西这样评价凤天歌,北冥澈不禁抬头,“凤元帅对朋友……还可以吧?”
“那就是她根本没把我当朋友!”邢西夹了口鱼肉塞进嘴里,“本蛊师当初离开苗疆好歹也是奔着她,她倒好,自打嫁给容祁一次没回延禧殿,前两日还把月牙调走去照顾蜀忘忧,昨日月牙才回来。”
邢西很虚弱,这一大段话说完便有些气喘。
北冥澈瞧了眼邢西,“你这段时间不也没住在延禧殿么,昨日若非你回去取木偶,怕是连月牙回来你都不知道。”
邢西脸红,“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住在偌大显庆殿,孤独寂寞么!”
“嗯。”北冥澈微微颌首。
自从被邢西带着喝酒,北冥澈便觉得他十八年都白活了,酒的滋味儿妙不可言。
“你不相信我?是真的!”邢西见北冥澈敷衍点头,认真道。
“我信。”北冥澈从未怀疑是这样。
他只是觉得,纵然一个人住在这偌大显庆殿,他也并不觉得孤独寂寞。
这不是他的人生么。
昨日秦隐来报,佟无澜已经让皇上闻过九次他身上毒药的味道,只差一次这皇城的天,又要变了……
要说这皇城,自上次昭王娶亲之后便再也没有什么喜事。
市井百姓于百无聊赖中,终于盼到赵宇堂娶媳妇这桩大喜事。
原本赵宇堂哪怕再有面子,请的也都是些朝中军中官员,百姓多半只看热闹,不想鱼市跟幽市在赵宇堂大婚前一日传出消息。
待赵宇堂大婚那日,鱼市跟幽市闭市不做生意,而是在大街上分别摆下八十八桌流水宴,无须钱银,但凡城中百姓,随便吃。
有句话叫吃人嘴短,那些百姓便自发在门前悬起红绸。
一时间,红了大半座皇城。
凤余儿,终于嫁人了。
嫁的是这世间顶好的男人。
整个大齐皇城谁不知道,当日斩人台,赵宇堂用家传免死金卷救了自己的媳妇,这般惊天动地的爱情,必将成为一段旷世美淡。
只是作为当事人的凤余儿,从来都没想过要活在别人的美谈里。
她盼余生可以好好活,再也不是一个多余的人……
三天流水席,整个皇城都在为赵宇堂跟凤余儿的大婚欢呼,庆祝。
谁也没想过,惊喜过后的惊讶,来的如此突然。
不管是北冥澈还是顾北川,他们迫不及待等着北冥景倒下去。
一出以他们为主场的大戏就要上演,他们期待。
奈何天不遂人愿,皇宫里的确有人倒了下去,却非景帝。
而是佟无澜!
消息传出来时已经是凤余儿大婚后的第五日夜,那会儿凤天歌跟容祁正要就寝,听到消息后即刻入宫。
佟无澜若死,无疑会让景帝癫狂!
且在二人匆匆赶到长定殿外时,看到了先他们一步出现在那里的顾北川跟胭脂。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顾北川直接走向凤天歌,一身威凛,满目震怒,“凤天歌,你好大的胆!”
“借佟无澜之死激怒皇上,颖川王没预见到这么做的后果得不偿失么!”凤天歌神色凉薄,声音低沉中透着愠怒。
目测今天没有月票了……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