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并不是。”
凤天歌抬手握在容祁肩头,“把你送到齐国当质子,总比让你留在夺储之争的漩涡里不能自拔要明智且安全,非但是你,郁妃也一样安全,楚王这份苦心……当真难得。”
若非这道圣旨,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一层。
容祁没有说话,他突然抱住站在自己面前的凤天歌,把头藏起来。
不多时,厅内传出一声呜咽。
到底是多深沉的父爱,才会让坚如钢铁的容祁,哭的一塌糊涂……
距离世子府仅有两个长巷之隔的胭脂府邸,青天白日,正上演一场激情澎湃的征伐。
不同的战场,佟无澜与胭脂谁也不想成为被动的那一个。
时尔东风压倒西风,时尔西风又压倒东风。
床榻不堪重负,吱呦作响。
战闭,佟无澜满头大汗趴在胭脂赤果白条的身子上,“本王给皇上下毒了。”
胭脂轻喘,迷醉的美眸闪出淡淡的光彩,“你做的很好,我们离成功又近一步。”
佟无澜无力翻到被褥上,胭脂顺势侧身枕过去,玉臂搭在佟无澜胸口,“皇上闻过几次毒了?”
“三次。”佟无澜据实开口。
“你放心,只要皇上一死,你便是大齐新帝。”胭脂一如既往说着蛊惑的话,可这话落在佟无澜心里,却只换得眸间冷意。
“你猜本王在玄武大街上遇到谁了?”佟无澜无意与胭脂讨论所谓的计划,因为他根本没想过要按照胭脂跟顾北川的计划走。
他有自己的计划。
在他的计划里,顾北川跟胭脂又何尝不是棋子。
“谁?”胭脂漫不经心道。
“言奚笙。”佟无澜既然想反客为主,自然对顾北川跟胭脂的事更为在意。
他派人查过,胭脂与那位大楚言相似乎亦有纠葛。
这段时间,他不希望胭脂的眼睛过于盯着自己。
听到‘言奚笙’的名字,胭脂身形微顿,须臾恢复如初,“与我何干。”
胭脂嘴里这样说,可心里多少对那日言奚笙的拒绝耿耿于怀。
说好的喜欢呢?
说好的等她万年呢!
“很奇怪,本王无意间看到言奚笙的马车里同坐一位少女,那少女长的很是清纯,与言奚笙之间似乎极为暧昧,怎么言奚笙有喜欢的女人?”佟无澜状似无意问道。
胭脂不禁抬眸,“少女?”
“嗯,看样子不过十五六岁,那么小的年纪……”佟无澜转过身,与胭脂相对,“如果本王没记错,言奚笙是不是才离开没多久,他来做什么?”
胭脂凝眸,片刻后起身拽过一件薄衣套在身上走下床榻,声色阴柔,“容祁是四海商盟盟主这件事必在大楚掀起轩然大波,楚王怎会放过他!言奚笙必定是带着圣旨来的。”
佟无澜佯装恍然大悟,“所以容祁要倒霉了……你不心疼?”
旧事重提,胭脂于铜镜前扭身看向佟无澜,一字一句,“容祁不死,我的心就会一直疼。”
佟无澜挑眉,随后亦起身穿好衣服。
“时候不早,本王先行回宫,有事我们随时联系。”
胭脂没有挽留佟无澜,就只坐在铜镜前,她想忘掉佟无澜刚刚说的话,可谁都有个好奇心。
她忽然很想知道,那个被言奚笙带来的少女是谁?
她想知道楚王对容祁是不是,失望至极……
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