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龙乾宫外,一片哀嚎。
顾紫嫣立于众臣前,“皇上骤崩,归于五行,哀家奉先皇之遗命,宣皇长子北冥渊继承大统,属以伦序,入奉宗祧,为新帝。”
一语出,众臣皆惊。
最先抗议的是朝中几位旧臣,自段恒之后,内阁首辅邓礼大步上前,“皇后娘娘刚刚明明说皇上骤崩,又如何能留下遗命?再者北冥渊已然不是太子,更于奸妃一案中犯下滔天大罪,若他登基为帝,如何服众?”
“正是,皇后娘娘只凭一句话,便要颠倒黑白,吾等不服。”
如今这朝臣中已无太子党,顾紫嫣此番言论自然会遭到群抗。
面对群臣激愤,顾紫嫣看向锦葵。
锦葵心领神会,当下将怀中金盒打开,自里面拿出一道圣旨。
圣旨为绫锦织品,外绣祥云瑞鹤,以金丝绸线系住。
“奸妃之案尚有颖川王还在牢里,先皇废太子之说也只是公堂上一时激愤,眼下太子还在长信宫,废太子的诏书亦不存在,倒是这道遗旨上盖有我大齐玺印,你们想造反不成?”顾紫嫣愠声喝斥,且将遗诏交于姚石手中。
姚石诧异,赶忙打开圣旨。
果不其然,那圣旨上的确盖有传国玉玺的印记!
怎么会这样?
玉玺一直都在龙乾宫,不曾被人动过!
所以说这皇宫里能够活下来的人,哪有笨的。
尤其是身为皇后的顾紫嫣,她连龙乾宫的殿门都很难进去又如何能偷得玉玺。
那遗诏上的玉玺印记是假的,却足够以假乱真。
做了这么多年皇后,能将景帝最喜欢的妃子于无声无息中置于死地,自有常人不可比的手段。
至于玉玺印记,自然是她私下找人仿造。
如今仿造之人已不在世,假的玉玺也被她销毁,查无对证。
此时面对遗诏,众臣面面相觑。
“锦葵,到长信宫将皇长子请到这里,接旨!”顾紫嫣傲然立于龙乾宫,美眸冰冷中透着不容拒绝的霸气。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为了自己的渊儿,顾紫嫣拼的是万劫不复……
同一时间,显庆殿里出现惊人一幕,无数根细长血线自血珠蔓延,将北冥澈喉颈死死包裹,那根根血丝仿佛无数条游动的小蛇,又似正在燃烧的火线,落在北冥澈喉颈上时竟然凌厉无比的钻了进去!
看到眼前场景,凤天歌微皱眉,待她抬头时分明看到邢西唇角渗出血迹。
此时的凤天歌并不知道,那些自邢西身上溢出的元力早已不受控制,邢西就像一个予取予求的载体,由着血珠纵情吞噬他的元力。
而血珠释放出来的根根血线仿佛有灵魂一般受到某种吸引源源不断渗入到北冥澈喉颈。
眼前场景太过美妙,血红色的浪花托举着空中那枚奕奕闪光的血珠,血珠又幻化成千条万缕的红色触角延伸到北冥澈身上。
只是在这绚美背后,又暗藏着怎样的险象环生?
就在凤天歌犹豫要不要将内力注入到邢西体内时,邢西突然开口,“元帅,以内力托住血珠……”
邢西的声音低沉且沙哑,面目变得惨白,唇角血迹愈渐急速的涌落。
凤天歌震惊不已,“你的元力……”
“快!”
邢西急促低吼时凤天歌不得已以内力催动血珠,元力借助内力,很快稳定住半空中几欲膨胀的血珠。
那些血红色的触角渐渐变得柔和。
凤天歌无比清楚的看到,北冥澈整个喉颈,散出淡淡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