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才是他家歌儿真正所想。
是自己,狭隘了。
“容祁,别试图想要复活死去的人,凡是皆有利弊,习武过急尚且能走火入魔,那往生卷便是真能让人死而复生,谁敢说没有反噬。”
到底是自己的侄儿,北冥狄知道容祁在想什么,“逝者已矣,且让她安息吧。”
“谢皇叔。”容祁顿悟。
北冥狄点头,“你要真想谢我,以后尽量不要出现在本王面前,实在是看你不顺眼。”
这容祁就不能满足了,“皇叔真打算弃棋种草?”
“御叶那小子说的很对,或许本王真的不适合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执着,种草也没什么不好,你看这草,不是长的很好!”
容祁瞧着花盆里干裂的花土,“皇叔几天没给它浇水了?”
北冥狄掐指的时候翻翻眼珠,“七……八天吧。”
容祁后脑滴汗。
“其实……”
容祁本想跟北冥狄说实话,可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会让人觉得那是实话,索性不说,“其实王爷种草也没什么不好。”
容祁此番来只想解惑,而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便未在王府久留。
直至确定自家侄儿已经离开,醉翁亭内北冥狄方才将桌上那盆狗尾巴草搬到旁边,随即将藏在石台下面的棋盘跟棋子端出来,悉心钻研。
所谓执着,只是一个不离开的借口。
北冥狄又岂会放弃佟兮喜欢的东西,这是唯一能让他觉得自己离佟兮很近的事了……
武院后山,拥剑小筑。
苏狐这段时间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哪怕乐陵山脉上的野猪又死了一批,也没能唤起他身上半点热血。
这会儿竹案前,公孙佩边抚着怀中宝剑,边吩咐苏狐再去后山走一趟。
“师傅,那些野猪肉够吃三个月了。”苏狐不想去,他很累。
是了,在江湖上跑了三个月都不知道累的苏狐现在很累,说话有气无力,脑袋耷拉着,打从进小筑就没看自家师傅一眼。
眼瞧苏狐这个样子,公孙佩很不满意,“叫你去逮野猪,又不是叫你去死,再说不就是被夜倾池嫌弃了,你至不至于!为师很好奇,若哪日为师死了,你能不能也这样?”
“师傅你要死了吗?”苏狐猛抬头,眼睛里终于绽放出一丝光亮。
公孙佩磨牙,“为师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动孟帝师一根汗毛!”
苏狐重新耷拉脑袋,一脸生无可恋。
就在公孙佩想给苏狐打点儿鸡血时,小筑的门自外面推开,夜倾池一袭红衣翩然而入。
“夜教习你来的正好,有件事……”
公孙佩还是心疼徒弟,正想跟夜倾池好好聊聊的时候,夜倾池倏然止步于苏狐面前,“跟我走。”
苏狐闻声,抬头,满目震惊。
“不走?”夜倾池挑眉。
“走走走!”
苏狐腾的站起身,咧开嘴,脸上的笑容一瞬间灿烂若朝阳,“我们去哪儿?”
“后山。”
夜倾池音落时先一步转身迈出小筑,苏狐就跟贴在其身上的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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