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咳,本将军有一属下对猫过敏,确切说是对母猫过敏……”
眼见大夫眼中露出诧异之色,赵宇堂轻咳一声,“原本这也算不得什么事,可近两日他突然抱了一只母猫,然后发现自己不过敏,这是怎么回事?”
“那可能是过敏的症状消失了。”大夫敷衍道。
“没有!”赵宇堂果断摇头,“抱别的母猫还过敏!”
“那就是他对这一只母猫不过敏。”大夫想了想,又道,“那一定是这只猫的体质,与众不同。”
赵宇堂若有所思,“那像这种体质与众不同的母猫,很多吗?”
“将军且想想,您那位属下对母猫过敏,有多久?”
“三十五年。”
赵宇堂正是这个岁数。
“那将军且想想,这种体质与众不同的母猫,很多么?”
大夫一句反问,足以说明一切。
见赵宇堂不再开口,大夫拱手,“草民告退。”
看着大夫的背影,赵宇堂陷入绝望。
遇着了,还不如遇不着。
不多时,赵宇堂转回身走向牢房。
牢房不是密闭,有阳光从狭窄的天窗射进来,刚好落在凤余儿身上。
瘦小的身体倚靠着牢房的铁栏,因为剧痛,凤余儿没有缩着自己,双腿伸直,双手搭在膝处。
她歪着脑袋,静静看着走过来的赵宇堂,脸上露出一丝浅笑。
不知道为什么,赵宇堂刚刚跟大夫形容时,将凤余儿说成是猫。
这一刻与凤余儿对视,赵宇堂恍然这感觉不是突然而来,第一次被凤余儿揭穿袜子穿错,第二次踩了人家裙摆,第三次又被扇了巴掌。
赵宇堂忽然觉得凤余儿就像是一只清高孤傲,又脾气暴躁的猫,哪怕这会儿凤余儿对他笑,他都无比清晰的感觉到那种疏远跟冷漠。
猫不就是这样,哪怕对你友好时都会时刻保持警惕。
“赵将军你过来。”凤余儿额间还渗着细汗,即便敷过药,可痛依旧。
见凤余儿叫自己,赵宇堂犹豫一下,走过去。
“你站的太高,蹲下来。”凤余儿又道,脸上带着笑意。
该是多坚韧的性子,才能在剧痛缠身时,还能笑的那样云淡风轻。
赵宇堂蹲下身,与凤余儿只隔了几根铁栏,“凤侧妃……”
“你跟凤雪瑶上过床吧?”
倏的!
赵宇堂猛然起身,大声反驳,“没有!绝对没有!”
看到赵宇堂这么大反应,凤余儿不禁笑出声,许是牵动伤口,她眉头紧皱了一下。
“你……你别乱动。”赵宇堂见状,不由蹲下来,“大夫刚刚说你双足无碍,就是左手食指可能……恢复的不会太顺利。”
“哦。”凤余儿点点头,毫不在意的样子。
赵宇堂疑惑,“你不在乎?”
“有什么好在乎的,反正就要死了。”凤余儿倚在铁栏处,视线转身那处透光过来的天窗。
就要去见母亲了,她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