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蛊,顾名思义,便是在血液里游走的蛊虫。
入宿体之初,血蛊会悄然蛰伏于宿体心脏位置,一旦受到攻击或是遇到危险,血蛊便会通过血液逃窜。
赖勇需要做的,就是以元力将血蛊堵在一处,逼其破体而出。
邢西则会在血蛊破体一刻将其灭杀。
拔蛊说起来简单,过程却十分残忍。
血蛊不会束手就擒,它会拼命逃窜,再加上柴怡体内的血蛊是一只怀着幼蛊的母蛊,体形要较它刚入宿体时增大一倍。
它逃窜时会将所到之处的血管撑大,尤其是在元力前后夹击时,它会挣破血管另寻他路。
“呃……啊!”
只是刚刚开始,柴怡就已经疼的失声尖叫,五官狰狞,痛苦不堪。
赖勇再不会怜香惜玉,元力暴走试图堵截血蛊。
众人肉眼所见,柴怡额头忽有一处手指长的凸起,有蛊虫在中间疯狂蠕动,两侧元力猛然夹击瞬间,那处凸起骤然消失,额间留下一条长长的深紫色痕迹。
屈平坐在轮椅上,看到那处紫痕时浅声开口,“那是血蛊挣破血管后留下来的漏洞,鲜血不停外溢,柴怡应该比我们看到的,还要痛苦。”
“她会死吗?”面对柴怡那张因为极痛而扭曲的脸,项晏只关心他该关心的。
“不会。”
屈平摇头,“血蛊造成的创伤极小,虽然老夫不知道他们还要多久才能把那只血蛊逼出来,但至少,他们还可以在柴怡体内戳一百个窟窿,如此她于血尽时还能再活两天两夜。”
雷伊对柴怡的愤怒跟仇恨显然不如项晏,是以他在看到眼前这副惨绝人寰的画面时,只觉得疼。
看着疼。
“啊!凤天歌!你不能叫我死,你要救我!”
仿佛被利箭穿透的感觉一遍一遍重复,柴怡疼到青筋鼓胀,身体止不住的痉挛。
因为被封了穴道,柴怡睁着血红双眼,狠狠瞪向凉亭外面的凤天歌,“我要见谢如萱!我把把哥哥留给我的东西要回来!啊—”
柴怡的双眼涌出血泪,鼻孔跟耳朵也都有血流出来。
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凤天歌冷冷看向柴怡,“是啊,你可千万要坚持,柴晔留给你的东西你还没有看到。”
“啊!啊啊啊!”柴怡拼命摇晃脑袋,疯癫大叫。
正如邢西之前警告的那般,赖勇遭受血蛊反噬,胸口一滞,有血涌出唇角。
哪怕如此,赖勇却没有一刻放松,那股属性为火的元力正在柴怡体内如狂风骤雨般暴躁冲袭。
血蛊无路,终于在柴怡左眼,暴珠而出。
“啊——”
尖锐的极痛让柴怡发出最后一声嘶吼,她看到一只虫子从她眼睛里飞出去,又看到邢西把那虫子捉到一个血红色的方盒里。
她看到所有人眼中无比冷漠的目光,便仿佛看到了一个真实的世界。
这才是那些伪善面目下隐藏的真相!
“你们,怎么可以残忍到这种地步……”
我这样对柴怡,小主们不会有意见吧……
那啥,求个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