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男子了然后忽似想到什么,“启禀斋主,赖勇来了皇城,他想见你。”
“苗疆的弃子,他不配。”
“属下明白。”
就在男子想要离开时,那抹幽然的声音忽自背后飘际过来。
“把他留在皇城……但他若想有所求,拿血蛊换。”
“是。”
秦隐,暗卫排行榜第二。
五年前归于菩提斋,认主……
皇城,谢府。
距离大婚,已有两个月。
这两个月里,谢如萱就像是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的折腾了一遭。
而今为了保证腹中骨肉可以平安降世,她提请兵部革去副将一职,终日呆在府里,有时候会躺在床上整天都不起来,偶尔也会被张嬷嬷拉到外面晒晒太阳。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她的小腹也稍稍有些隆起的迹象。
谢府后园,张嬷嬷拿着一条绒毯走过来,盖在谢如萱腿上,“天渐凉,小姐可得注意身子。”
谢如萱则坐在摇椅上,抬起五根手指,阳光透过指缝洒过来,落在她略有些苍白的脸上。
“嬷嬷,我想柴晔了。”谢如萱没有躲开落在脸上的光芒,轻声开口。
张嬷嬷听着心酸,“小姐放心,总有一日,姑爷一定会回来。”
“是吗?”谢如萱把手放下来,视线也跟着落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如果可以,我想让他看看我们的孩子,哪怕一眼也好。”
张嬷嬷最受不得这个,悄悄抹泪。
“其实我知道他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我不奢求他活着站在我面前……”
眼泪,又一次控制不住的掉下来。
谢如萱双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我只求他回来……”
以丁酉的办案速度,凤染修状告当朝太子的案子着实拖的有些久,半个月的时间只升堂两次,坊间早已谣言乱飞。
说啥的都有。
甚至还有在地下赌场下注的,太子赢赔十,凤染修赢赔百。
据说有人在赌坊里,看到了公孙佩的身影……
皇城,将军府。
赵宇堂换了双新靴,正在地上踩来踩去,新靴挤脚,再加上小一个尺寸,走起路来脚趾稍稍有些疼。
这双不行。
赵宇堂将踩在脚上的靴子脱下来,搁到左边,之后穿着白色靴袜坐到摆在中间的椅子上,看向右边,还有十双没试。
他再瞧向左边,已经试过八双。
这看来看去,他都觉得之前被他杖毙的靴子最合适。
就在赵宇堂左右为难之际,外面厅门突然传来一阵甜腻的声音。
“将军,在吗?”
他这将军府里,除了凤雪瑶就没有第二个女人!
赵宇堂有心想说不在,想想又觉得,不能说。
于是他干脆默不作声,就等着某个不自重的女人,知难而退……
“将军?”
厅门外,凤雪瑶又叩了两下门板,“将军若是不在,瑶儿可就进去了!”
赵宇堂闻声,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