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报复赖勇,你故意除掉那些反对大长老的声音,目的就是想让所有人觉得害疆主昏迷的人,就是大长老。”江尧干脆打开天窗,“我猜的没错?”
“没错。”石震咬牙,“是他,把赖勇教成那样!”
江尧还能说什么呢,他怅然倚在椅子上,“如果没有蛊瘟,这苗疆又该是什么样……”
“我所有的仇恨,都被蛊瘟给毁了。”
石震颇有不甘,“也好,虽然赖勇没有按照我想象的方式去死,可好在死的不只有赖勇一人,这么想的话,值了。”
江尧没有开口,默默望了眼殿外。
“你觉得值,那便值吧。”江尧闭上眼睛,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殿外,去而复返的赖鸿再也无力用拐杖支撑住自己的身体,飘零如落叶般颓然坐到地上,连日来的打击就像是压在他身上的一座座大山,他以为自己可以背起来。
直到这最后一根稻草压过来,他败了。
他从来没想过当年那个拥有双属性的小石昊,竟然会死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手里。
那孩子才十岁!
盘蛇蛊那是多凶险歹毒的蛊虫!
赖鸿落泪,哭的伤心至极……
这个季节的苗疆,很少下雨。
阴云掩日,细雨绵绵。
孤殿。
容祁与凤天歌冲入殿门时,分明看到几十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那里,雨落如丝,与血水混在一起,满目悲怆。
殿前正厅,赤舌漠然站在那里,冷目如冰,“你们,怎么敢回来。”
凤天歌冷戾看向赤舌,容祁则纵步过去将陈凌的尸体扶起来,靠在怀里。
“新蛊成灰,可是你的杰作?”凤天歌音寒如潭,哪怕内力相差悬殊,可此时自凤天歌身上爆发出来的寒煞之气丝毫不逊于赤舌。
到底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巾帼枭雄,凤天歌踩踏重步走向赤舌,“孤鸣之责任,在于守护白帝天王,守护苗疆,你赤舌抹黑了那尊神像,你有什么资格代表孤鸣!”
“孤鸣守护苗疆,可那些无知苗民又是怎么对待它的?”赤舌怒道。
“如果所有的付出都需要回报,孤鸣何以成神?”
凤天歌愤然低吼,“你非但曲解孤鸣存在的意义,更将你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孤鸣身上,到底想要得到尊重的是孤鸣,还是你赤舌?”
面对凤天歌的咄咄逼问,赤舌只是冷笑,“一样。”
“不一样!”
凤天歌眸间布满血丝,“孤鸣或许已经被苗民遗忘,可哪怕只是一念,它在苗民心里依旧崇高!而你赤舌,只会成为苗民的罪人!千古罪人!”
“说的很好,可能你再说一句我就翻然悔悟了,只是有什么用呢?新蛊已亡,哪怕是我,也解了不蛊瘟……”
赤舌摊手,肆意而笑,“等待你们的,只有死亡。”
赤舌一死,咱们转战回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