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大齐,一直被赵宇堂‘收留’在将军府的凤染修跟凤雪瑶终于有了动作,且还是大动作。
告御状!
凤染修状告当今太子为排除异己,与奸妃凤余儿勾结,祸乱朝纲,诛杀忠臣。
所谓忠臣,便是凤炎。
虽然这个理由听起来过于牵强,毕竟朝廷里了解凤炎的人实在太多,凤炎并不是一个有建树的臣子,对大齐亦毫无功绩而言。
充其量不过是在其政,谋其位,无功亦无过罢了。
退一万步讲,凤炎就算是个忠臣,那也是太子北冥渊的忠臣,这会儿凤染修跟凤雪瑶合起伙来状告北冥渊,凤府所谓的忠,也消失殆尽。
在保皇派眼里,这除了是一出倒戈大戏之外,亦是一个信号。
顾北川与他一直扶植起来的太子,彻底决裂。
因为赵宇堂是颖川的人。
邢部公堂,丁酉在听罢凤染修跟凤雪瑶的陈情后,欲将二人各笞五十。
想告御状,必要承其重。
御状可不是你想告就能告的。
凤染修当即表示欲替妹妹受刑,对此,凤雪瑶就只哭哭啼啼,丝毫没有想要拒绝的意思。
哪怕自皇城到春寿这一路受了些苦,凤雪瑶骨子里,依旧是个娇惯的大小姐。
不似凤余儿,自小受苦到现在,早已练就一身钢筋铁骨,百毒不侵。
丁酉破天荒同意了凤染修的请求,于是命堂前衙役动刑。
整个过程,赵宇堂一直都在。
他能看出来,丁酉派过去的衙役,并没有将凤染修朝死里打。
否则莫说笞一百,笞五十已经可以让人命丧当场。
而且丁酉大可以解释为受刑者身体素质不行,命不好。
毕竟这是告御状必受之刑,能不能受得住全凭个人造化。
此刻,刑部公堂。
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凤染修,凤雪瑶出场的时候终于到了。
她就像一滩烂泥一样匍匐在凤染修身边,眼泪肆意横流,哭的撕心裂肺,“哥哥!哥哥对不起!都怪我不该去找你!不该让你知道父母的冤情!”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么!
啪—
一声惊堂木,丁酉冷面看向堂下二人,“堂棍已受,笞刑已罚,本官明日便将状纸呈递给皇上,来人,先将二人囚于天牢……”
“慢着。”
丁酉话音未落,一直在侧旁听的赵宇堂幽声开口。
作为一名武将,赵宇堂身体并不魁伟,身形稍瘦但却十分挺直。
此时的赵宇堂身着一袭赭色夹袍,腰间系着一根深蓝色的蛛纹腰带缓身从椅子上站起来,“丁大人这是何意?若本将军没记错,他二人当是原告。”
论官职,丁酉在下,赵宇堂问话丁酉当起身回应。
但丁酉并没有,“他二人虽是原告,但凤染修擅离军营视为逃,凤雪瑶更是朝廷钦犯,本官拘押他们并无不妥。”
“既是御状必有恨天之冤,有因必有果,凤染修若不擅离军营,凤雪瑶若不千里寻亲,又如何来的这惊天之案,依理,三案并一,这根本就是一桩案子。”
赵宇堂长相尚可,肌肤如麦,五官立体,额宽耳长,耳垂几乎与下颚平齐,这也是赵宇堂最明显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