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内,江尧入殿后一把扯过正在跟赖鸿提出欲代替侯女入蛊室的江吟,且与大长老说出诸多不妥的理由。
可每一个理由都被江吟有理有据的反驳。
最终,赖鸿点头。
殿外,江吟送江尧离开苗宫,临出东门时,江尧沉着脸拉过自己女儿,“傻丫头,你到底明不明白为父为何拦你?”
江吟也一改在正殿时的针锋相对,笑的特别乖巧,“明白,父亲担心我嘛!”
“这是个什么局!别人往外跳都跳不过来,你还朝里钻!”江尧恨的,“为父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不是喜欢中原话么!中原有句话叫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这你怎么没记住!”
“中原还有句话叫覆巢无完卵,苗疆要真是大乱,父亲与我,哪怕是咱们的寨子跟族人,真就能幸免?”江吟说话时刻意瞄了眼左右,“父亲不也在暗中查找线索么。”
江尧尴尬,“丫头,你知道的太多了啊!”
“那父亲可有线索?”江吟刻意压低声音。
江尧状似无意扫过周围,又以元力探知附近可有蛊虫,确认安全之后方才说了两个字,“没有。”
江吟跺脚。
“大长老都没查出来的事,你当父亲有多大本事!”江尧一脸无辜道。
江吟未在宫门处逗留,转身回了宫里。
宫门处,江尧看着自家姑娘的背影,目光变得深沉如渊。
线索是有,可他一个人涉险也就够了……
苗宫,蛊室。
自侯女死后卜胥被大长老带走,没人知道大长老跟卜胥说了什么,只知道次日卜胥就跟没事儿人一样踏进蛊室,继续参与养蛊。
此时蛊室内,解风情跟卜胥分别站在寒瓮两侧,鲜血入瓮,二人同时催动元力,促使余下八只本命蛊汲取苗擎苍的鲜血。
两人话少,各自行事,各司其职。
只不过自侯女死后,凡解风情与卜胥入蛊室,这蛊室的气氛就异常压抑。
而且这种紧张的气氛是呈压倒式的。
卜胥对解风情一直没有恶意,解风情却对卜胥充满了恶意。
时辰到,二人同时收回元力。
以往卜胥还会与解风情打声招呼再走,这会儿他只想着快点儿离开。
就在卜胥转身想要迈出房门一刻,忽有一道身影闪于面前,堵住门口。
“干什么?”卜胥警觉看向解风情。
解风情俊逸容颜如冷水寒冰,“问的多余了!”
拳风乍起,卜胥躲闪不及,胸口被解风情一拳击中。
‘噗—’
肺腑错位一般剧痛,卜胥趔趄着倒退数步,勉强支撑才没让自己倒下去,“解风情!你凭什么打我!”
“凭你该打!”解风情没给卜胥喘息时间,再度纵步过去补了一拳。
卜胥虽说是蛊师,但也有些武功根底。
问题就在于他那点儿武功底子在解风情面前根本不够看。
两拳下去,卜胥身体重重撞到墙壁上,喷了两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