颀长的身子,上面顶着的是花颜策榜首的脑袋,容祁的美……
嗯,容祁的美并没有在他的成长道路上带来任何与众不同的优越感,他经历的那些人啊,一个个就都跟瞎了似的。
太学院教习最喜欢夸他的一句话就是‘作为失败的典型,你很成功。’
穆宸净天顶着一张高傲脸,容祁哪怕躲的远远的都无法逃开‘第一’跟‘倒数第一’的强烈反差。
言奚笙那个‘千年老二’就更不必说,那厮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的人生信条就是,把容祁踩在脚底摩擦,摩擦摩擦。
虽然后来被摩擦的人可能不是容祁,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这件事的执着。
“苗疆的人,好凶哦!”
容祁的出现,避免了解风情跟凤天歌出面解释。
而事实上,这种情况也只有容祁出面,才压得住。
果然,赖鸿将目光转向容祁,语气缓和了些许,“容世子,你的人在做什么?”
“探望怡夫人啊!”容祁的厚脸皮,从来都没有在任何关键场合掉过链子。
见赖鸿压着火气,容祁踱步上前,“之前在正殿的时候本世子听赖蛊师说怡夫人身体不适,本世子担心,所以便求得大齐镇南侯府的嫡长女,前大齐楚太后的亲孙女,当今齐王景帝的外甥女,也是大齐元帅的凤天歌凤元帅,代本世子探望怡夫人,大长老也瞧见了,本世子是个男的,不好进疆主夫人的寝宫,是吧!”
容祁这么说,显然是让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两件事。
第一件,凤天歌的身份绝对不比他这个楚国世子低。
齐国乃七国之首,凤天歌非但是皇族,还握着兵权。
苗疆的人但凡有点儿脑子,都该知道凤天歌更值得他们好好护着,稍有差池可不得了。
第二件,凤天歌之所以来,是他求着来的。
即便触犯苗宫规矩,那也跟凤天歌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
几句话,容祁非但把凤天歌摘的干干净净,还有意指出赖勇他们如此对待凤天歌,实在是大不敬。
容世子这般说辞,可以说是相当护妻了。
“怡夫人身体不适自有蛊医过来医治,苗宫之事,实不劳容世子挂心。”赖鸿明知道容祁在胡说八道,但这胡说八道里,确有事实。
也是他之前忽略的。
他看轻了凤天歌。
“话不是这样说的,疆主病重,父皇派本世子过来探望,足见我大楚对苗疆的情谊,现下若苗宫有贵人身体不适,本世子却视若无睹,岂不是伤了这份情谊?”
殿前,凤天歌跟解风情听着容祁的辩解,心里皆拜服。
把不占理的事说的头头是道,还叫人挑不出毛病,容祁只怕是第一人。
赖鸿旁侧,赖勇目光阴寒,“世子想如何?”
面对赖勇的质疑,容祁双手一摊,差点儿笑出声,“这不是很明显了,探望过怡夫人,我们即刻就走。”
“你们简直……”
“可以。”未及赖勇拒绝,赖鸿冷声道。
虽然这件事容祁办的不地道,但他说的很漂亮。
尤其看眼前架势,容祁跟凤天歌似乎志在必行。
最主要的是,怡夫人在苗疆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存在,若因她到最后同时得罪大楚跟大齐,得不偿失。
“父亲,他们明显是在……”
“你退下。”赖鸿扫过赖勇,视线转向二层殿门。
卜胥便是不情愿,也不敢与大长老公然作对,于是退到旁边。
“大长老,请。”
容祁那是多聪明的人,赖鸿在这件事上并没有任何包庇里面那位怡夫的迹象。
相比之下,赖勇跟卜胥的维护就真的是很明显。
这种情况,他怎么可能叫赖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