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怎么回来了?”赖青在看到解风情一刻,一对吊梢眼瞪的变了形。
想当初,他们可是不死不休的对头,哪怕现在都是!
冤家聚首,新怨旧仇。
凤天歌跟容祁都能看出来,赖青是真的很讨厌解风情他们,哪怕只是见面,赖青的拳头就有点儿要蠢蠢欲动的意思。
“赖青!他们是容世子的人,不得无礼。”赖鸿这话说的,怎么听都像是嘲讽。
事实上,从赖鸿看到御叶跟解风情开始,这种话里话外的嘲讽就一直没停过。
莫说御叶跟解风情,哪怕是凤天歌跟容祁都听得出来。
这在他们意料之外。
依着他们的推测,赖鸿不该是心慌吗?
他从苗疆主那里夺权,搅的苗疆天翻地覆,如今面对疆主的义子,到底谁才是该被嘲讽的那一个?
但现在,局势完全与想象不同。
面对赖鸿的指责,整件事反倒是解风情跟御叶成了小人。
赖青畏父,只得暂时退到旁边,但那对眼睛却一直没有从御叶身上移开。
“这位是老夫长子,赖勇。”
相较于赖青,赖鸿偏爱长子。
这也难怪,毕竟往他脸上贴金的全是赖勇,至于赖青,要不是长相神似,他真怀疑那玩意不是他儿子。
“赖勇,拜见各位。”
赖勇拱手施礼,之后转身站到赖鸿背后,并未多言。
正事聊完,就在赖鸿准备叫人过来为容祁他们安排住处的时候,凤天歌起身,“天歌冒昧,请问大长老,苗疆可有一个叫柴怡的女子?”
凤天歌此来苗疆的意图十分明确,一来帮御叶,毕竟是盟友,有难不能不帮。
二来便是查清柴怡跟苗疆的关系。
加之苗红袖体内蛊母丢于雀羽营,且是在与自家兄长大婚之前。
这件事于公于私,她都不能坐视不理。
这会儿凤天歌开口,赖鸿不禁皱眉。
在他身侧,赖勇的眉毛也稍稍动了动。
“不知凤元帅问这个……”
“柴怡是本帅麾下副将柴晔的亲生妹妹,如今柴晔遭逢不幸,作为主帅,我必要寻得他唯一的亲人,多加保护。”
凤天歌说的十分自然,随即补充,“柴怡是苗疆人,所以本帅才会有此一问。”
赖鸿听罢,倒也仔细想了想,“老夫也是苗疆人,却从未听说苗疆有叫柴怡的女子……”
这个问题早在凤天歌遇到解风情时便有提过,解风情的回答也是如此。
凤天歌不排除柴怡在苗疆另有名字,但她要找人必要有所动作,与其偷偷摸摸,倒不如大大方方把这件事摆在明面上。
一来自己之后若有唐突之处,亦可解释。
二来柴怡若真在苗疆也一定会有防备,动比静好,动起来才有破绽。
忽地,赖鸿像是想到什么,“虽然苗疆没有叫柴怡的女子,但据老夫所知,疆主众多妾氏中,有一位怡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