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沉默。
“你们两个怎么搞的!一个女人都保护不好!”陈少煊霍然起身,怒声斥责。
解风情跟御叶皆是一愣,原来陈少煊也会生气。
还以为他只会卖惨呢!
“问你们话呢!”陈少煊怒视二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当真有那么丁点怒发冲冠的意思。
见御叶不开口,解风情拉他坐下来,“各中原因我们不想跟你说,但这件事你必须保守秘密,否则,我们不会因为你貌似关心袖袖而对你有任何手下留情的行为。”
面对解风情的威胁,陈少煊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蔫下来,“没有蛊母,想救疆主难如登天。”
蛊母在苗疆是圣物,但凡蛊毒,不管是多霸道的存在只要蛊母入体,自会尽除。
陈少煊能猜出苗红袖体内没有蛊母不难,但凡有蛊母,解风情只要带着蛊母入宫定能将疆主救醒,又何必躲在这里一筹莫展。
“苗疆四位长老中,有几位支持赖鸿?”御叶寒声看向陈少煊。
陈少煊掰了掰手指,“三位。”
解风情直接抬手拍向陈少煊后脑勺,“想清楚了再回答!”
“二长老最会见风使舵,谁得势他就帮谁!三长老一向以大长老马首是瞻,四长老,也就是我爹,他只认苗疆王令,现在王令在赖鸿手里,他能怎么办!”陈少煊长叹口气,“眼下连蛊母都丢了……”
陈少煊还想往下说,但见御叶跟解风情脸色不是很好,就又叹了一口气。
片刻后,解风情抬头,“我们不能再守在这里。”
“你想如何?”御叶挑眉。
“容祁。”
御叶沉默片刻,“也只能叫他了。”
如果说蛊母被夺是苗疆大乱的征兆,那么容祁,便是拨乱反正的关键……
距离孔轩车队离开莽原已过两日。
这两日,孔轩在头车没变,孔武一直都在第二辆马车里,墨瞳跟血屠也没发生变化。
发生变化的是千秋。
千秋是一会儿跑去找墨瞳他们,一会儿又回到孔轩马车里,跑来跑去二十几个来回,就是没去第二辆马车里看孔武。
哪怕孔轩催促她给孔武换药,她也拒绝。
休息的车队再度启程,孔轩再次催促千秋,千秋拒绝。
如此,他不得不亲自上阵。
第二辆马车里,孔武正堆在车厢一角,默不作声。
他这两日哪怕是休息的时候也与孔轩他们离的老远,孔轩叫他过去,他也不应。
这会儿车帘掀起,孔武猛一抬眼。
见到来者,眼皮随即搭下来。
“不是千秋,你很失望?”孔轩拿着药膏走进来,缓身坐到孔武对面,浅声开口。
孔武瞅过去,“我不是故意推她,她要是心里不舒服,你叫她打回来就是,我绝不还手。”
孔轩微挑眉峰,“那可不行,万一叫她把本世子的二哥给打死了……我去哪儿再找一个像你这么好的二哥。”
“就她那小拳头可打不死我。”孔武嘟囔道。
就在孔轩欲伸手解开孔武脖颈上的白纱时,孔武突然朝后坐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