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大哭大叫的柴怡突然沉寂下来,含着泪的眸子迸射出阴狠目光,“本小姐当然猜到她会想到什么,我甚至想过哥哥或许不会相信破庙里发生的一切,可是,我真的消失了。”
柴怡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体突兀倾向赵嬷嬷,五官变的极度狰狞,尤其是她自左耳快要延伸到唇角的红线,越发让她的脸,恐怖不堪。
赵嬷嬷猛然低头,再不敢开口。
“柴晔就算不相信我被谢如萱杀死,可我不见了!他不知道找找我吗?”柴怡猛然揪住赵嬷嬷衣领,“他已经把我弄丢过一次你知道吗?现在我又丢了,他为什么连找都不找找我,就想着跟那个贱女人大婚!到底在他心里,我这个亲妹妹算什么?啊!”
看着几欲癫狂的柴怡,赵嬷嬷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表示不知道,她啥都不知道啊!
“柴晔!”
这是柴怡第一次直呼哥哥大名。
这是她第一次,在心里对自己的哥哥,生出恨意……
不管是皇城,还是莽原,局势都难以言说的复杂。
就像曹蒹算计的那样,第二日清晨,他便将孔武在凤天歌手里的消息告诉给了流刃。
于他而言,孔武在流刃手里总比在凤天歌手里要好。
就算流刃没本事救出孔武,也叫凤天歌他们知道知道,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那句话,世事总是难料。
曹蒹以为火烧灵堂是糟糕的,孔武被凤天歌他们虏走是糟糕的。
结果更糟糕的来了。
就在流刃离开下一秒,下人急匆进来禀报,说是帝庄田伯带人来了,看样子来者不善。
曹蒹起初未多想,他自到莽原至今还没做过得罪轩辕琅的事。
然入厅门一刻,曹蒹瞬间感受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田老,您这是……”
“曹蒹!你好大的胆!”田伯鲜少出帝庄,但莽原从不缺少关于他的传说。
能成为帝庄的管家,且三十年!
田伯自有过人之处,才会被轩辕琅如此看中。
曹蒹又是一愣。
这才几天,曹蒹一愣一愣的次数比他在孔城呆的十年都多。
“田老,不知吾是做了什么事,值得田老你动这么大肝火?”曹蒹一脸谦恭问道。
田伯冷笑,“你们孔城真的是,犯了忌讳!”
就在曹蒹再想开口时,田伯直接甩给曹蒹一张字条,那字条不偏不倚,直接甩在曹蒹脸上!
曹蒹忍住怒火,弯腰拾起从他脸上划落在地的字条。
‘欲想轩辕琅无事,拿孔轩来换—孔韦’
看着手里字条,曹蒹大惊失色,“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