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柴晔的‘羞辱’,谢如萱猛然站起身,美眸含怒。
“你再说一遍!”
柴晔见谢如萱生气,慌张起身解释,“对不起,我不是刻意想要跟踪你,只是那日我们约好到幽市去试买喜服,可我看到你朝玄武大街南巷那间酒肆过去,我跟过去的时候……”
“你看到我,去了南巷酒肆?”谢如萱猛然一震,她近半年没有去过南巷。
柴晔点头,“我看到你……你去了二楼雅间,我还在雅间里看到项晏……”
听到柴晔的回答,谢如萱若有所思般坐回到椅子上,“你听到什么了?”
“萱儿,我知道我错了,我……”
“你只管说听到什么,这对我很重要!”谢如萱重声开口,一字一顿。
柴晔亦想解开疑团,于是将那日在酒肆外听到的事一五一十告诉给谢如萱。
听着柴晔的讲述,谢如萱只觉可笑。
莫说她戊城之行未中什么魅药,就算中了,以她的性子哪怕是死也不会找项晏做‘解药’,能活就活,不能活就带着一身清白去死。
她谢如萱就是这样,一生坦坦荡荡。
退一万步讲,就算发生那样的事,她也不会隐瞒柴晔。
“你……没约项晏?不可能……我亲眼所见,就是你们两个!”听到谢如萱否定,柴晔有些激动。
“你说的那日,我根本没到南巷酒肆,我一直都在幽市衣庄外面等你,如果你不信,我就坐在这里,你只要到幽市打听一下,那家衣庄,包括附近很多商铺的老板都见过我。”谢如萱无比坚定开口。
柴晔如被雷击般坐在桌边,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可能……”
“我谢如萱的性子你该了解,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看到柴晔脸色惨白,谢如萱也终于了然,为何那日之后柴晔对自己爱答不理。
她忽然开口,“你为什么不问我?”
柴晔眼底的悲痛跟自责难以掩饰,他低下头,双手握拳抵在桌面,“对不起……我该死!”
眼见柴晔突然用拳头砸向自己脑袋,谢如萱急忙起身阻拦。
“要说对不起,我也该说。”谢如萱拉住柴晔,“你说过偷袭项晏的不是你,可我没信……我们两个扯平了。”
谢如萱就是这样,她总是特别容易忘记别人给她带来的痛苦,特别愿意选择原谅跟宽恕。
曾经凤雪瑶哪怕利用她到极致,她也只是割袍断义,从未想过报复。
“萱儿……”柴晔眼眶有些湿润,“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谢如萱松开柴晔的手,坐回来,“这皇城里,必有一人极会易容,他先易容成我的样子叫你误会,又易容成你的样子叫我误会,你觉得那个人会是谁?”
听到‘易容’二字,柴晔恍然。
是了,如果谢如萱没有说谎,那他彼时看到的便不是真的谢如萱跟项晏。
会是谁?
柴晔摇头,“你的意思,那人在离间我们?”
“否则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还有……还有那晚,我拜祭父亲回来之后,因为看到一抹身影像极了父亲便追到那条巷子里,跟进那间废弃的旧宅,在房间里看到父亲了!可他朝我洒了软骨散,又给我下了药……”
谢如萱美眸蹙起,寒意如冰,“那个会易容的人,是要对付我们!”
“会是谁?”想到那晚,柴晔心寒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