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轩将手中编好的曲子交给千秋,转尔看向墨瞳,“那可以。”
这会儿拿到曲子的千秋按老规矩,打从心里默默吟唱,表情十分认真。
“千秋,你就不能唱出来叫我们听个鲜儿?打从到这儿来那天开始,主人编的曲子我一首都没听过!”血屠抱怨道。
“云胡跟琉璃姑娘三天两头唱,你怎么没听过?”墨瞳不以为然。
“咋听啊!她们又舞又唱的时候瑟姨不叫咱们出去咋听啊?”血屠梗着脖子看向墨瞳。
墨瞳无语,扭头看向千秋。
千秋看向血屠,“偷听啊!随便找个机会先偷听一小段,三两回的不就听全了。”
“你没偷听啊?”墨瞳看到血屠那副模样,顿时幸灾乐祸,“哎呀,叫我怎么说你好?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墨瞳!”
就在血屠欲怒起时,孔轩朝其摆手,“墨瞳,注意涵养。”
见墨瞳呶呶嘴不再开口,孔轩随即看向千秋,“那你就小声吟唱两句,血屠也够可怜的。”
千秋不是个矫揉造作的性子,“属下吟唱没问题,你们可别后悔。”
“快唱快唱,外面那些人说主人编的曲子都是天籁,可好听!”血屠有些迫不及待。
于是,千秋开嗓。
孔轩,“……”
墨瞳,“……”
血屠,“……”
隔壁房间,滚在地上打成一团的容祁跟屈平突然停下来,面面相觑。
“群芳院还养狼?”屈平震惊。
“是不是咱们动静太大,瑟姨放狼了?”容祁忽想到当日寒山被群狼撵到裤子掉的场景,立时爬到床上,“不打了不打了,你快过来一起睡。”
这里不是寒山,从街头到巷尾都是姑娘,他要再被狼撵到掉裤子,奇耻大辱啊!
这厢,容祁跟屈平终于消停了。
那厢,孔轩猛从千秋手里抽回曲谱,一遍一遍仔细看!
墨瞳则堵住耳朵,一脸惊诧看向千秋,“你确定你这是唱曲呢?不是嚎丧呢?”
“主人就是这么写的!”千秋一脸肯定道。
血屠想哭,“大姐,我错了!”
“主人!你告诉他们,你是不是这么写的!”千秋恨道。
面对墨瞳跟血屠同时投来的目光,孔轩点头,“嗯,这纸上曲的谱是没错的。”
曲的谱……
这话说的,墨瞳跟血屠已经习惯了。
但凡他们主子遇到特别震惊或诧异之事,都不会在脸上有任何情绪表达,唯用词时尔混乱。
“都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做事。”孔轩将宣纸搁好,起身走向床榻旁边的地铺。
剩下的桌面,椅子和床则由墨瞳他们三人轮睡。
相比隔壁房间,这里绝对一片和谐。
莽原的月光很美,透过窗棂洒下来,刚好落在地铺上。
孔轩静静躺在那里,目光凝望向窗棂,又似透过窗棂看向更遥远的夜空。
父王当真是病重了,否则大哥跟二哥不会下血本雇佣阎王殿的杀手过来解决他。
颖川的人也不会突然出现在莽原放出话来威逼利诱。
而容祁的到来,又是不是凤天歌的授意?
凤天歌到底是独竖在大齐朝堂的新生势力,还是明修栈道,暗中却在给北冥渊卖命?
毕竟一个女子能在这么短时间里立足于朝堂不败,许多事情上都是北冥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有御叶,怎么就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