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带着几分悲伤情绪的凤天歌被容祁的态度逗笑了,“除了温玉,你还有没有别的身份?”
容祁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他不被世人所知的,另一个身份。
“没有!”
这一刻的欺骗,是因为容祁觉得他这辈子也不会将这个身份公之于世。
凤天歌笑了,“我觉得,你肯定没在骗我。”
“我不敢。”容祁狠狠摇头。
见凤天歌不再提这事儿,容祁赶忙转了话题,“既然我们知道是庚博远,你想如何?”
“逼他出局。”
从凤天歌的回答里,容祁听到了庚博远的一线生机……
皇宫,长乐宫。
如轻纱般的月光透过窗棂洒下一地碎银,天青色的地面上,锦衣华服凌乱散落。
软榻上的白色幔帐如浪花激荡,不时发出的吱呦声响伴着幔帐里蚀骨销魂的声音,渲染着这偌大的宫殿,满室旖旎,春光无限。
杀伐征战的战场,谁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谁情思缠绵,百炼成钢终化绕指柔。
欢愉的汗水自额间滴落,北冥渊终是翻身躺在床榻上,长长舒了口气。
凤余儿侧身倚在北冥渊身边,“太子殿下……”
娇柔声音蕴含着甜腻的温柔,凤余儿手指不老实的在北冥渊胸口旋着圈儿,羞涩将头埋了过去。
这种被依靠的感觉几乎让北冥渊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本太子听说你这两日都有去云光殿?”北冥渊抬手将凤余儿揽在怀里,略带粗茧的指腹在光滑的背脊上来回摩挲。
“余儿深知上次的事惹恼了皇后娘娘,不管怎样皇后娘娘是太子殿下的母后,余儿不该让皇后娘娘不开心。”
花言巧语,巧舌如簧对凤余儿来说张嘴即有,腹稿都无需打。
“从明日开始,你不必再去云光殿看母后脸色!”北冥渊冷声开口,语调中尽是怨气。
“可是……”
“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养好身子再为本太子怀下龙嗣。”北冥渊抬起另一只手,无比温柔勾起凤余儿下颚,“本太子必会善待我们的孩子。”
凤余儿娇羞垂眸,眼底冰冷一闪而逝。
她没有让屈平将自己不能生养的事传出去,谁晓得堕胎这种事她下次还能不能用得着呢。
“对了,余儿前日回凤府去看二姐,二姐的状态很不好。”凤余儿那双纵染尽纤尘却依旧亮烁如星的眸子缓缓抬起,其间夹杂着雾气。
北冥渊不喜凤雪瑶,听到便觉败兴。
“太子殿下不喜欢听,那余儿不说了。”凤余儿以退为进,低吟道。
“她那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本太子留她在凤府反思已经是为了你,对她格外开恩了。”北冥渊抱紧凤余儿,“你就是心善。”
“余儿无父无母,在皇城里就只剩下二姐一个亲人,虽有兄长,可也忒远。”
凤余儿抬起藕臂环在北冥渊腰际,“太子殿下,余儿还从来没有见过兄长,管家说兄长自幼便被父亲送到军营里,常年驻扎在军营里过的可凄苦,所以……”
北冥渊垂眸看向怀里女子,“所以如何?”
几乎同时,凤余儿突然从北冥渊的怀里钻出来,跪在软榻上,“余儿求太子殿下将兄长凤染修调回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