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御叶到世子府下战书。
三日后,太学院里人满为患。
明明午时才开始的对弈,那些花了钱的人早早过来占地方。
鉴于来看热闹的人太多,公孙佩下令太学院里所有新生都要参与维持秩序。
距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武院练武场上的高台周围,挤满了人。
要说公孙佩为了赚钱也是用心了,他以四方高台为中心,贴着高台往外画出无数条宽窄相同白色方格。
每一个格子,就是一百两。
每往后一排,就会比前排高出三寸的距离,以便后面那人的视线不会被前面挡住。
听起来多有人性?
可是至少前五排的看客呵呵了,练武场上的高台足有两米,站在他们的位置,毛线都看不到!
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人想要离开。
因为离开也不退钱。
时间越来越近,武院练武场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事实上,真正想来看棋的人只占一半,另一半中的一半冲的是容祁的颜值,还有一半冲的是他们在赌场下的赌注。
谁不想第一时间知道结果呢!
爆富就在一瞬间。
此时,遥远的文府学院屋顶上,公孙佩的确做到自己的承诺,给了北冥狄一个可以通观全局的好位置。
就是太特么远!
北冥狄一边坐在攒尖的屋顶上膈着屁股,吹着冷风,一边庆幸他这几十年来对自己眼睛保护的十分到位,顺带想着怎么灭了公孙佩一家老小。
北冥狄背后,如他一般坐姿的还有九人,随着距离越往后,那人屁股下面垫的瓦片也越高,但因为形状都要顾及攒尖屋顶的设计,所以屋顶上的十个人,不是只有北冥狄一人膈屁股。
都膈,都难受……
半柱香的时候,御叶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
一袭宝蓝色锦缎长袍,玉冠束发,身姿威凛,尤其是额间那抹紫色胎纹,随着流海浮动愈隐愈现,神秘中带着些许惊艳。
在他旁边,解风情的容貌更是男女通吃。
一出现,即引骚动。
随着二人飞身落于高台,容祁亦在凤天歌的陪同下现身。
容祁的美貌那也是经过大众考验的,一袭白衣,如谪仙降世,在他身边的凤天歌穿的是淡青色的华裙,飞云髻上插着一只银色珠钗,虽简单却别致。
要说公孙佩唯一做的有良心的一件事,就是高台建造的足够大。
纵然多了凤天歌跟解风情,亦没有任何拥挤之感。
此时容祁跟御叶已然坐于高台两侧的石凳上,中间石台则摆着一张揪木棋盘,二人左手边各有一紫竹棋罐,盒内是象牙制的黑白棋子。
午时欲至。
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向高台,当然,前五排的孩纸们真是踮着脚也看不到。
高台上,就在御叶要跟容祁准备‘猜子’之际猛然抬头,于人山人海中一眼看到那抹身影。
他忽然移开视线,伸出去的手下意识停滞在半空。
解风情亦看到那抹身影,缓步行到御叶身边,“可以吗?”
御叶深吁口气,抬手自棋罐里抓了一把黑子,叩于棋盘。
容祁指间弹于棋罐,一枚白子飞落棋盘。
此时,坐在武院墙头的苏狐皱皱眉,“师傅,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刚刚进来的那两个人没买票!”
顺着自家师傅的视线,苏狐看到了凤君离跟苗红袖,“师傅,那两个是天歌兄嫂。”
“所以呢?”公孙佩直接瞪眼过来。
苏狐会看出来他家师傅在瞪眼么!
“所以他们大婚的时候师傅你是不是要随份子钱?”
苏狐如此跳跃的思维,刚好给了公孙佩一记醍醐灌顶的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