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以为商战是颖川起的头,凤天歌没有选择余地。”玄柯低声道。
御叶回头,“你反对本王将钱投在凤天歌身上?”
“属下不敢。”玄柯只是实话实说。
御叶双目炯炯,落向碧池,“从颖川的人给本王下毒欲致本王于死地那一刻开始,本王面前的路便只有三条,一是隔岸观火,如此这般谁胜谁负便与御城无关,但也只限于祖父没死之前,待祖父蹬腿儿,顾北川必会秋后算账,御城危矣。”
玄柯默声,心里道这条路必然是不通了。
“另一条是跟着凤天歌,拼出一条血路。”御叶望着粼粼碧池,“但就眼下情形看,凤天歌想赢顾北川,前路必然艰难,十分艰难。”
“那第三条呢?”玄柯问道。
“第三条路,在孔轩。”御叶没作过多解释,只道现如今孔城跟御城联手,各方实力当能与颖川抗衡。
即便在御叶心里,第三条路才是最正确的,但他依旧命玄柯回御城筹备。
玄柯领命欲走时,忽似想到什么,“主人,这段时间蛊王……”
“本王自有分寸,你且做好自己的事。”御叶声音骤冷。
玄柯自知越矩,拱手后,闪身而去。
长廊中间只剩御叶一人,碧池里许多锦鲤撑的翻背。
他抬起手,目光凝视掌心。
纵然蛊王已经在他体内存活十几年,却一直没有真正与他心脏合二为一,每年春分便是蛊王与他心脏争夺主导的一日。
这一日于他,十分危险。
而御叶知道,今年春分之后它们再无彼此,融为一体。
莫名的,御叶不想……
鱼市思凰阁,密室。
这一次是宋羽白要见庚博远,且十分紧急。
眼下关于硫矿的争夺已然进入白热化阶段,南无馆花重金强势收购硫矿,所谓重金,已然超出宋羽白的最大预期。
拿宋羽白话说,那座硫矿只值七百万两,现在被南无馆已经炒到七千万两。
花那么多银子去争一座硫矿,作为商人,这是蠢啊!
“老夫记得与宋掌柜说过硫矿的重要性。”庚博远端起茶碗,发现里面装的是水,“宋掌柜未免小气了些。”
“也不是,茶喝太多难免清醒,这场商战到现在为止,太清醒反尔顾虑的会多。”宋羽白随后转了话题,“所以不管南无馆出价多少,余下四座硫矿庚大人志在必得?”
对于宋羽白的这个问题,庚博远犹豫了。
他将瓷碗搁回到桌面,深邃明目渐渐转暗,“这场商战太久了。”
宋羽白闻声挑眉,“所以庚大人的意思是?”
“既然凤天歌对余下四座硫矿亦是志在必得的态度,那我们不妨,将南无馆套在里面。”庚博远抬头,“宋掌柜以为此计可行否?”
“很难说,毕竟宋某并不确定凤天歌对硫矿执着到什么程度,她或许是在吊我们也不一定。”宋羽白分析道。
“不会。”庚博远沉默许久,“三亿。”
宋羽白觉得庚博远,可能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