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怡敢与赵嬷嬷说出自己的野心,是因为赵嬷嬷身体里有她种的蛊,背叛她,会死的很惨。
“苗红袖这段时间还缠着凤君离呢?”柴怡喝了口粥,狐疑问道。
赵嬷嬷点头,“凤君离已经搬到雀羽营,苗红袖便也终日守在雀羽营,只有晚上才回逍遥王府,不过……”
“不过什么?”柴怡挑眉。
“不过这两天御叶似乎不再管着苗红袖,由她胡闹。”赵嬷嬷低声道。
“御叶。”柴怡将粥碗移开,赵嬷嬷见状登时站起身接过来,“御叶不会对苗红袖变心,因为他体内的蛊王没出问题。”
“小姐说的极是。”赵嬷嬷附和道。
“算日子,苗红袖体内蛊母快要成熟了,只要她能将蛊母从身体里逼出来,我就有办法将那蛊母收为已用。”想到这个,柴怡眼中笑意越发深了几分。
“苗红袖乃圣女,依照苗疆规矩,圣女若非大婚,不可取蛊。”
赵嬷嬷将粥碗搁到托盘上,转身时柴怡已然躺下,闭了眼睛,“她不是喜欢凤君离么。”
赵嬷嬷见自家小姐睡下,当即退了出去。
房门闭阖时,柴怡突然睁开眼睛。
凤君离……
因为夜审,胭脂无罪释放。
正如言奚笙所言,北冥渊在朝堂上定案时,丁酉只字未提,大理寺陆湛亦未吭声。
但自胭脂回到金翠楼,连续三天没有恩客登门。
金翠楼里的姑娘们嘴上不说,心里却明白,金翠楼怕是要换花魁了。
此时归梦阁,丁丁奉茶到桌边,抬眼看到自家小姐正倚在窗棂处,呆呆望着外面,“小姐,奴婢刚沏的雨前龙井,凉了不好喝。”
胭脂没说话,目光依旧盯着外面。
丁丁随后过去,顺着胭脂的视线,看到了身着月牙白长袍的容祁从轿子里走出来。
“小姐……”丁丁知道自家小姐伤心,想劝慰又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他爱过我吗?”见容祁进了金翠楼,胭脂转身,清冷美眸看向丁丁。
丁丁以前很笃定,但经过韩章之案后她又有些不确定,“奴婢觉着,世子还是关心你的……”
“关心?”胭脂笑了,笑的让丁丁觉得很冷,“或许吧。”
就在这时,房门响起。
胭脂知道是谁。
丁丁则看向自家小姐,踌躇未前。
“开门吧。”
胭脂吩咐之后,丁丁这才走过去将门打开放容祁进来。
待丁丁离开,容祁随手关门,笑着看向对面之人,“不生气了?”
“世子说笑,胭脂哪有什么资格生气。”胭脂此时的态度与之前大相径庭,她缓身走到桌边,“世子来的巧,丁丁刚沏的茶,雨前龙井。”
容祁见胭脂脸上并无怒意,这才敢走过来,“快给本世子倒一杯,许久没喝过丁丁沏的茶,怪想的。”
“世子想茶,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