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敢提钱,怕温慈跟雷伊管他要。
以前身价过亿,容祁底气就跟盘古开天辟地浊气下沉那么十足,现在……
容祁忽然以手抚额,这该死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发财!
是的,容祁想到最后,决定先不去找胭脂解释。
且等胭脂消消气吧……
武院,后山。
今日的苏狐没有去雀羽营守着自己元帅的位子,而是跑到公孙佩这里抒发感情。
“师傅,徒儿近段时间发现一件事。”
拥剑小筑里,苏狐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趴在矮几上,盯着正在批阅书卷的公孙佩。
公孙佩头都没抬,奋笔疾书,“什么事?”
“我发现我可能不是我爹亲生的。”苏狐的家书送回圣域了,收到的回信却是一封断绝父子关系的断绝书。
区区五十亿两黄金,老不死的连儿子都不要了!
公孙佩抬头,“深表同情。”
“师傅不必这样,徒儿不伤心!”苏狐勾着坐下木凳朝前凑凑。
“为师同情的是你爹。”公孙佩真没啥时间应付苏狐,太学院院令这种事真不是人干事儿,每天忙到飞起来。
“师傅,徒儿现在没有爹了,人家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苏狐颇有些难为情的看向公孙佩,“爹,你能不能借我点儿钱?”
公孙佩吓了一跳,“注意称呼。”
见苏狐喀吧喀吧眼睛看过来,公孙佩终是停下手中狼毫,“多少?”
“五十亿黄金。”苏狐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孙佩没有反应。
以苏狐对自家师傅的了解,这样的公孙佩可以说是很淡定了。
实则不然,公孙佩只是还没来得及崩溃就已经僵硬。
“师傅?”见公孙佩一言不发瞅着自己,苏狐下意识抬手晃了晃。
公孙佩终于有了反应。
他起身,绕过矮几走到苏狐面前,伸手拎起苏狐衣领拖其行至小筑门前,用尽所有力把人往外一抛。
关门之前嘀咕了一句。
“这是哪里来的一个什么玩意……”
午时将至,距离谢府不远处的柴府内,赵嬷嬷将准备好的膳食端进房间。
柴怡独自坐在床榻上,把玩着手里的铃铛,干草一样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脸颊蜡黄且瘦,身体看上去如初时在幽市一般单薄。
“小姐,吃饭了。”赵嬷嬷将托盘搁到桌边,端起参粥过去。
柴怡瞄了一眼,“谁叫你自作主张放参片的?”
赵嬷嬷闻声,双手微颤,“老奴是觉着……小姐这几日只在早上喝些粥身体会垮……”
‘啪—’
柴怡猛抬手,端起瓷碗狠狠砸向赵嬷嬷的脸,眼神阴蛰,目光凶狠,“你敢抗命!”
“小姐饶命,老奴不敢!”赵嬷嬷忍着痛跪到地上,热粥顺着那张老脸一汩汩的朝下滑。
柴怡脸上无甚表情,唯独那双眼透着让人心寒的凉薄,“重新煮。”
“老奴这就去煮!”赵嬷嬷不敢喊疼,当下起身退出房门。
“站住。”柴怡看向赵嬷嬷,“苗红袖这两日还在缠着凤君离?”
赵嬷嬷转身,脸上的粥一滴滴落在粗布衣服上,还冒着热气,“回小姐,圣……苗红袖这几日都呆在雀羽营,黏着凤君离。”
“御叶没去黏她?”柴怡抬头,阴冷问道。
“这两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