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我近啊!”容祁一本正经回答。
“可天歌离我也很近,我当时就没办法抱住她,好像有股力道在后面扯着我,你没感觉到?”苏狐满脸疑惑。
“没有。”容祁摇头。
“你居然没感觉到……难怪你会抱到天歌。”苏狐如此轻易的,得到了他第一个问题的答案,“那你怎么会把那三根玲珑丝震断的?我都做不到!”
“它自己断的啊!”容祁一副‘这种蠢问题你是怎么问出口’的表情看向苏狐。
苏狐一拍脑门儿,如醍醐灌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是它自己断的,连我都震不断你怎么可能震得断!”
看着苏狐那副呆萌的傻样子,容祁真是无比的放心。
他不放心的,另有其人。
“还有最后一件事,你把焚天剑交到我手里的时候,焚天差点脱手飞出去,为什么?”
苏狐犹记得当时他手掌被焚天剑身上那股强悍的内力震裂,而他不理解的是,那股内力是从哪儿来的。
“焚天脱手了吗?”容祁顾左右而言他。
苏狐摇头,“没有。”
“那你真厉害,本世子有的时候都控制不好焚天!”容祁满目崇拜道。
“我当然厉害!”苏狐挺挺胸脯,脑海里顿时有了一个认知,他比焚天厉害。
如此,苏狐也就没有问题了。
就在苏狐告诉容祁他要带着三小只先行回城,让容祁好生照顾凤天歌时,容祁让苏狐心甘情愿的,留下一瓶血以备不时之需。
戳我是白戳的?
远在皇城,鱼市。
南无馆厅内,赛金花与黎啸天坐在一处,脸色皆肃。
“韩章是颖川的人,他的思凰阁突然在鱼市风生水起绝非巧合,而且这段时间华音阁跟知语轩亦有动作,这可不是好事。”
桌边,赛金花接过黎啸天手里温茶无心品喝,继续道,“尤其今晨,思凰阁的宋掌柜主动到我奕月堂,说是愿以万两黄金入股胭脂坊。”
“入股胭脂坊?”黎啸天皱眉,“宋羽白出价多少?”
“十万两黄金,每年抽收胭脂坊纯利一成。”赛金花肃声回道。
“怎么可能,这买卖思凰阁不赚。”黎啸天抬头,眼中些许疑惑。
赛金花点头,“醉翁之意不在酒,思凰阁存的心思我暂时不敢肯定,所以没贸然拒绝亦未接受。”
“他这价格,倒是比四姑娘当初给予赛掌柜的价格还要低……他这是想收买奕月堂?”黎啸天猜测道。
“据我所知,鱼市里收到思凰阁示好的并非只有奕月堂,依我看,颖川这是想借思凰阁宋羽白之手,抢占鱼市了。”赛金花冷静分析。
黎啸天没有反驳,“思凰阁出手如此阔绰,南无馆纵倾尽财力也不可能拼得过颖川,此等危机怕是难熬。”
“眼下四姑娘不在,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赛金花眉心微蹙,握着茶杯的手渐渐收紧。
她与凤天歌曾过有君子之约,她说过,
‘我赛金花既然有心上船,船沉我亦覆,否则断无下船一日。’
可她手底下,养着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苦命女子。
若真有一次鱼死网破,那些女子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