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怎么怪容祁?
明明这背影,与四海商盟时的背影,何其相像!
月光如银,落在院中犹似铺上一层淡淡的薄纱,凤天歌呆立在拱门处,静默看着那抹身影,往事历历在目。
自重生以来,心里尽是苦。
唯眼前这个男人,是她苦中一点甜。
泪,莫名滑落。
她与这个男人的缘分始于前世,情长于今生。
又会终于哪里……
凤天歌不知道未来的路有多崎岖凶险,可只要想到能有眼前这个男人同行,她便无所畏惧。
竖杆下,容祁对于今晚的事也是耿耿于怀。
毫不夸张的说,他自认是这整个将军府里武功最高的人,然而对于破阵之人他却丝毫没有感知,脸上挂不住了啊!
“世子怎么会在这里?”凤天歌行至容祁身边止步,视线随着他的视线望向竖杆顶端。
容祁讶异,“歌儿你怎么还没睡?”
容祁刚刚思虑太甚,并没有注意到有人过来。
“我不相信这个世上有谁的轻功可以厉害到连小池都发现不了。”凤天歌不是自大,而是鹰这个物种本身的敏锐性让人不得不产生这样的怀疑。
容祁扭头回望竖杆,“歌儿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苏狐把小池给养傻了?”
“你说呢?”凤天歌转眸看向容祁,眼睛里似有深意。
容祁立时堆笑,“我们养的苏狐,是最聪明的。”
凤天歌十分满意点点头。
“如果小池没有问题,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容祁视线重新落到竖杆上,“根本没有人进来,旗是自己丢的!”
“怎么可能?”凤天歌震惊看向容祁,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不仅是自己丢的,还是在小池没有发现的情况下,自己消失的……对,就是消失!”
容祁恍然看向凤天歌,“本盟……本世子之前不是与父皇去过两次轩辕琅的莽原么,我曾经见过一种由海毒鱼的毒液提炼出来的液体,将那种液体涂抹到衣服上,衣服初时不有会任何变化,但却会在某一个时间点突然化掉!”
“化掉?”凤天歌虽然惊讶,却更接受这种解释。
容祁狠狠点头,“歌儿你相信我,我没骗你,我真的亲眼看过!那种东西经常会被拿来戏弄人!”
容祁的确见过,却不是在莽原,而是在四海商盟。
彼时温慈就是拿那玩意善意性的给他变了个戏法儿,结果扣了三年工钱。
“只是,我不知道解风情是怎么把天给弄黑的。”容祁即便能解释其一,解释不了其二。
凤天歌沉默片刻,“我知道。”
依照凤天歌的意思,解风情是奇门遁甲的高手,对天象有极深的研究。
“昨晚那一瞬间虽似天狗食月,但却与真正的天狗食月有很大区别,所以并不会被人重视。”
凤天歌视线转向竖杆,眉目寒凛,“解风情这是在第一局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怎样设计第二局,不管第一局输赢,他都自信能赢这第二局。”
容祁了然,因为愤怒满脸通红,憋了半天后自牙缝里吐出三个字。
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