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找到雷伊的是解风情。
也不能说是找到,应该说是雷伊误打误撞入了寒山寨外围大阵里,让人家抓了个新鲜的。
庆幸的是解风情并没有对雷伊如何,只叫他带了封战书下山。
战书上只有四个字,
‘欢迎来战。’
此刻将军府,屈平的房间里,某世子正在跟屈平抱怨。
“这里没有别人,你跟本世子说,镇南侯头上那些伤真的是寒山寨所为?”桌案旁边,容祁端着茶,冷冷看向屈平。
“很明显不是。”莫说作为鬼医,辨认伤口这种事儿屈平手到拈来,就他亲眼所见也不是。
容祁重重撂下茶杯,“那你为啥误导我家歌儿?”
屈平呵呵了,“我总不能说那些彩是苏狐不小心给挂上去的吧?苏狐都不信!”
“你是不是怕苏狐?”容祁凑近屈平,认真问道。
“我怕他干什么,我爱他!”屈平理所当然回答。
试问就苏狐那一身滚滚流淌在身体里的凤凰血,谁不爱?
再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容祁双眼陡睁,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坐回到自己位置,颇为感慨,“你这样,裴卿会伤心的。”
屈平直接甩了只空杯过去。
“其实本世子也知道,那些伤就是苏狐干的。”容祁轻而易举接过空杯,“那晚我在寒山寨看到凤清了,好好一个人,身上丁点伤都没有。”
屈平不解,“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揭穿我?”
“因为我也爱你。”容祁挑起双眉,戏笑道。
屈平又扔了杯子。
“这事儿你想想,若我说是苏狐干的,歌儿也并不会对苏狐怎么样,搞不好还会去安慰他,而我就成了一个告密的小人,与其如此,我还不如叫歌儿把帐算到寒山寨头上,你不知道,寒山寨里有个女人神烦,我不想歌儿再跟那个叫解枫袖的女人有接触。”
容祁随后将解枫袖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依照自己的判断描述给屈平。
屈平听罢之后就想问一个问题,“这世上真有长的那么丑的女人?”
“比你想象的还丑一万倍。”容祁想到解枫袖时,不禁抖了抖身子,“换个话题,免得晚上做恶梦,温慈来消息没?”
鉴于容祁现在的处境跟身份不好接密件,而凤天歌早知屈平是四海商盟的人,是以容祁临来之前便吩咐温慈将来往密信发到屈平这里。
“除了御叶到齐都,没有别的大事发生。”屈平据实道。
“御叶……”听到这个名字,容祁记忆就像倾泻的洪水,奔腾到了七年前。
在容祁印象里,御叶真的很有钱。
宝石蓝的锦袍,袖口滚的都是赤金丝的滚边,袍子上的绣线里会混杂银丝,银丝成扣,阳光一照,流光溢彩。
当然,他对御叶的棋艺也很赞赏,这世上能与他下到平棋的,至今为止,只有御叶。
“温慈说御叶自入皇城到现在,一直住在逍遥王府,终日跟逍遥王对弈,别的什么都没做。”屈平继续道。
听到此处,容祁颇为担心,“逍遥王还好吧?”
“昨日密件,裴卿去了逍遥王府。”屈平已经不用再解释了。
容祁感慨,“御叶棋艺不错,就是棋品太过端正,这样很不利于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