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医院。
容祁找了一天一夜也没把媳妇找出来,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自家媳妇可能是走了。
药室里,屈平看了眼容祁,“所以你来我这里,是想说什么?”
“试问七国之内能把凤清生擒的武将能有几个?”药案对面,容祁一改往日随心所欲之态,肃冷开口。
“我不知道。”屈平直接低头,开始摆弄手里药材。
他虽然猜不到容祁接下来会说什么,但容祁一般摆出这副神情的时候,都没有好事。
容祁表示你不听,我就不讲了么?
“你收拾一下,去戊城。”容祁语气里根本没有商量的意思,直言道。
屈平摔了手里药材,“不去。”
“钱不要了?”容祁挑眉。
屈平深吸口气,觉得不够又深吸一口,“你什么时候动身?”
“跟你没关系,你自己走。”容祁要去追媳妇,屈平跟着是个累赘。
屈平瞪眼,“我一个瘸子,山高路远道路阻长,你让我一个人去戊城?人性呢!”
“你还怕半路上谁给你下毒啊?”容祁觉得屈平矫情了。
“我不去,你让他去也是一样。”屈平随手指向一直坐在对面,毫无存在感的裴卿。
容祁看了眼裴卿,摇头,“他不行。”
“为什么不行?”屈平不以为然,这种时候他必须要承认,“他的医术不在我之下!”
“但我没欠他银子。”容祁一语破的。
且在屈平犹豫不决时,容祁保证会叫雷伊路上与屈平汇合,再加一千两的差旅费,屈平这才勉强点了头。
至于裴卿,则留在皇宫‘照料’齐景帝。
自御医院离开,容祁直接回延禧殿打算收拾一下,即刻出发。
不想待他回去,媳妇居然就坐在延禧殿的正厅,见他进来只说了一句话。
晚饭呢?
于是容祁一瞬间打消所有念头,乖乖到后面的小厨房烧菜。
半个时辰,六菜两汤皆已备齐。
厅内,凤天歌没有说话,接过容祁盛的饭,细细品嚼。
容祁虽也端着饭碗,可一口也没吃,“歌儿……你这两天去哪儿了?”
“该去的地方。”凤天歌浅声道。
“哦……”容祁的好奇心已经泛滥到脸上,“那……你去该去的地方做了什么事?”
“该做的事。”凤天歌端碗,夹菜,吃饭。
这顿饭,她吃的特别香。
“哦……”容祁觉得自己可能是问不出来,索性转换话题,“我听说你要出征戊城?”
“是啊。”凤天歌吃净碗里的饭,之后扭头,郑重其事看向容祁,“我明日便走,你独自留在皇城,一切小心。”
容祁刚说想要一起之类的话,凤天歌已然起身走向内室。
古云奕的死并没有让她心情好一些,也并没有叫她释然,北冥渊还没死,颖川王的爪牙才折了几个,她到底何时才能报仇!
内室房门闭阖,容祁托着瓷碗的手紧了紧,有那么一瞬间,他在凤天歌眼睛里看到了恨。
这一刻,他忽然就猜到凤天歌这两天一夜的时间去了哪里。
这么长时间,只怕古云奕会死的很惨。
容祁知道凤天歌应该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便没有过去打扰,而是搁下瓷碗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