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平仔细想过之后,觉得不太可能。
“你从来没有在凤天歌面前给过她,容祁就是温玉的暗示?”屈平问道。
容祁摇头,“从来没有。”
“你从来没有在凤天歌面前揭开过那张面具?”屈平又道。
容祁依旧摇头,“从来没有。”
“那你有没有在凤天歌面前提过四海商盟?”屈平追问。
容祁敲桌,“你把御医院里那株千年紫灵芝换成涂了紫色药水的普通灵芝,这事儿你跟别人说过没?”
“我靠!这是能说的事儿!”屈平要不是离的远,当下都能出手灭口。
容祁摊手,“这不就是了,关于四海商盟包括温玉的任何事,我从来没有在凤天歌面前透露一个字!半个字都没有!”
屈平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那我知道了。”
“什么?”容祁凑过去,一脸期待。
“她有可能是叫错了。”屈平再也想不出别种可能。
容祁皱眉,“有这种可能?”
“或许吧……”屈平想了想,拽着轮椅靠近药案,“我说你就不能坦白吗?看看你现在,活成什么样子了!”
“我活成什么样子了?本世子很好啊!”容祁在表示自己很好的时候张开双臂,往后靠过去的时候方才想起他坐的只是凳子。
要不是武功好,容祁已然磕出脑震荡。
待容祁于惊吓中坐稳,脸色越发苍白,表情也不如刚刚自在,五官毫无意识的扭曲在一起,“现在坦白会不会太迟?”
屈平鼓励道,“只要你肯说,永远不会太迟。”
“不是……”容祁越发凑近,“之前我家歌儿问过我无数遍有没有骗过她,我都是拿我家祖宗发誓的。”
“你是怎么发誓的?”
“本世子发誓如果有欺骗,祖坟冒青烟!”容祁很认真回答。
“那你怕什么呢!冒青烟也是大齐皇陵冒青烟,楚国皇陵又不会有任何问题!”屈平的解释,堪称完美。
容祁恍然,“有道理。”
“所以你是想坦白?”屈平挑眉。
容祁犹豫之后,点头,“早死早投胎!”
就在容祁欲离开之际,屈平破天荒把自己看家的药丸拿出来交给容祁,作为条件,他硬拉着容祁在之前所有欠条上都按了手印。
于是在容祁离开后,屈平就开始盼他死了……
冬夜的大齐皇宫,冷寂跟萧条是永远的色调。
凤余儿又来到碧湖上面的凉亭喂锦鲤,只是她已经看不到冰层下面的锦鲤有没有游过来,冰层太厚,遮住了湖底的景象,亦或真相。
她知道那些鱼食会冻在冰面上,可待到春来冰逝,鱼食终究会落进那些锦鱼的嘴里。
就好比她现在走的路,看起来并不是那样直接,可结果却是一样。
她不可以直接杀了那些伤害欺辱过她母亲的人吗?
可以,就像杀死于斐一样,她可以悄悄的杀了孙荷香,再伺机捅死凤炎,一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