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方面的比试,三叔只管放心,天歌会在暗处助三叔一臂之力。”凤天歌来,便是给凤钧吃这一颗定心丸。
凤钧点头,“好!”
就在凤天歌欲走时,忽的转回身,“前日我回镇南侯府,父亲留书说离开一段时间,三叔知道是什么事吗?”
“嗯,君离那边出了事,你父亲得到消息后当是来不及亲自跟你道别便赶去戊城。”凤钧肃声开口。
“兄长出事了?”凤天歌眸色骤冷,急声问道。
凤君离虽非凤清亲生,却是楚玥郡主的亲生儿子,亦是凤天歌的亲哥哥。
前世银面跟随自己征战时,偶有一次经过戊城曾与她告假,那次回来,银面开心了整整十天,是做梦都会笑出声的那种开心……
“贼匪猖獗连绑了君离手下三位副将,此事君离并未上书,当是有密信传到你父亲手里,放心,他们不会有事。”凤钧走过去,自信道。
凤天歌了然,“父亲赶过去,自会解兄长燃眉之急……没想到父亲一直有注意兄长动向。”
“你父亲不是无情之人,他只是不善于说出来而已。”凤钧笑了笑。
凤天歌没有再问,转身离开。
同为四营,此时玄机营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主营帐里,易剑生端坐在矮几前,握着手中密件,冷冷扫过。
银冠束发,铠甲披身,易剑生的五官如刀削般分明,眉宇间充斥着无法掩饰的英气,眼底不时闪出冷似寒冰的锋芒。
易剑生长的十分威武,身形健壮,单看此刻握着密件的手,骨节粗大,手背不用力时便能瞧见鼓起的青筋。
在他背后,背着一柄剑。
这是一柄很普通的剑,甚至在兵器谱上没有排名,但在易剑生的生命里却无比的重要,所以除了上朝,易剑生,剑不离身。
“凤钧非本帅对手,玄机营下五副将的本事又与雀羽营不相上下,论两营实力,也算旗鼓相当,问题不在营中,在朝中。”
易剑生攥起密件,抬手时纸屑落了满地,“告诉你家主人,营中的事自有本帅,叫他不用担心。”
流刃恭敬立于矮几旁侧,“易元帅放心,朝中的事我家主人自会筹谋,只是雀羽营里多了一个苏狐,元帅不得不防。”
“苏狐是副将,他只有资格与本帅挥下一位副将对战,便是叫他赢了又如何。”易剑生抬头,黑目中蕴含的锋芒让人不敢小觑,“合营已成定局,本帅定要成为新的玄机营主帅才不负王爷的知遇之恩,此事,拜托你家主人了。”
流刃拱手,“告退。”
待流刃离开,易剑生解下背后长剑,置于矮几前。
“让你久等了……”
一整夜的雪,终于在清晨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停下来。
世子府门前,管家江棠带着下人出来扫雪时,分明看到府门前一处深凹的痕迹。
那是一个人倒地许久,方才能留下的痕迹。
他知道赵王跪了整整一夜,纵体力不支倒在雪地里他也不许任何人扶他,直到失去知觉。
这份深情足以感动天地,却不知能不能感动到府上的三公主,反正江棠知道自家三公主不曾出门,连问也不曾问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