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谁叫你在我面前还自称奴才的!除了宫里的主子,你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许自称奴才,知道吗?”
见意云踪只是怯怯点头,凤余儿笑了,“我不是怪你叨扰娘娘,是怕你这样冒失会在宫里吃亏知道吗?”
意云踪狠狠点头,“谢谢余儿姐。”
“太子殿下不来的事我会转告给娘娘,你回去吧。”凤余儿见意云踪要走时,从袖兜里取出一张单子,“这里面记的都是李公公平时的喜好,你且背下来,照着做。”
意云踪接过单子,一脸懵懂。
“李公公喜欢机灵的,懂了?”凤余儿拍拍意云踪肩膀,“快去做事!”
在凤余儿眼里,意云踪就像是一张白纸。
白到她想涂什么颜色,就是什么颜色……
自从流言四起,秦淳已经三日没上早朝。
不想第四日早朝上,秦淳竟然已经成了太子党的人。
至少从北冥渊对秦淳的态度上看,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这件事在凤天歌意料之中。
此刻四海商盟,凤天歌便是将自己的分析如实告诉给容祁。
习惯有多可怕?
即便在知道温玉就是容祁之后,凤天歌还是改不了将所有她认为必要的事,告诉给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
即便现在的她已经很少依靠到四海商盟,她还是愿意这样做。
起初是尊重,现在是习惯。
事实上,凤天歌早就知道秦淳去找过独孤柔,她亦知道在此之后古云奕有私下去见北冥渊。
结果就是秦淳成功站队到太子党的阵列里。
如果这件事的纽带不是古云奕,那么这个结果对凤天歌来说是很棘手的意外。
偏偏,这个纽带是古云奕,那这就不是意外。
是老天爷在助她,一箭双雕。
“温盟主应该知道古云奕在‘奸妃’一案中所扮演的角色,他虽不是主谋,但手上染的血却如何也洗不干净。”凤天歌正视眼前男子,“更何况,时至今日他一直都想在朝廷里扳倒古若尘。”
面对凤天歌的直视,容祁少许的不适应。
以往临面而坐,一直都是他处于主动,他可以一眼不眨的盯着凤天歌看,凤天歌却从来都是微微垂目,即便与他对视,也不会这样盯看。
此刻被凤天歌盯的久了,容祁很自然的移开视线,端起桌上茶杯,“凤大姑娘继续。”
“原本天歌是想把古云奕留在独孤柔生下那个孩子之后,现在看,天歌不得不百忙之中将古云奕的命放在心上算计着。”凤天歌声音平淡,眸色如霜。
她从来没有忘记过那场杀戮,所有沾着血的手,所有欠着命的人她都记在心里。
偿命这种事不在乎早与迟,在乎的是在恰到好处的时间,恰到好处的去死。
古云奕保秦淳这件事,不过是让凤天歌原本的计划推迟数月。
结果是一样的,古云奕倒下之时,便是秦淳再度陷入绝境的那一日。
到那时,她依旧可以轻而易举的虏获秦淳。
入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