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没有受伤,筋络没有移位,眼前男子的尾指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可是那日普宁寺的画面随着时间越来越远,在她脑海里却越来越清晰。
凤天歌几乎已经认定自己看到的就是事实,只差证据。
而此时,证据不在。
话题突转,巧在容祁也刚好想跟凤天歌聊一下这件事。
依容祁之意,他命四海商盟私下查过,只是未有所获。
颖川五大智者到底是谁,在哪里,皆未可知。
就像闻少卿长居蓟门一样,余下四位智者的身份,至今是谜。
“如今皇郊四营,除了龙魂营跟玄机营不在天歌掌控之下,余下二营已入我手。”凤天歌抬头,“接下来,在颖川智者没有出现之前,天歌要收服秦淳。”
提到秦淳,凤天歌即想到那次军演,叶清华跟两千五百兵的死不能说跟秦淳半点关系都没有,但他毕竟不知内情。
而秦淳最大的错,也只是全程冷漠。
“收服秦淳,难些。”容祁蹙眉。
“盟主放心,天歌知道该怎么做,至于颖川,不管是颖川王还是那五个所谓的智者皆是‘奸妃’一案的始作俑者,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容祁点头,“四海商盟亦不会。”
“多谢。”凤天歌起身,离开。
且在雅间房门闭阖时,容祁猛捏自己左手尾指,狠狠吹。
屈平能在瞬息接骨归筋,代价是疼!
屈平也有奏效快又不刺激神经的止疼良方,但是短。
所以其实在凤天歌起身的时候,容祁尾指就已经开始传来钻心剧痛,忍的他冷汗直流。
幸有面具。
只是今晚,还没结束。
容祁又以十万火急的速度赶回皇宫,他已经没时间叫屈平把他的手指头拧回原样,只能先让其把白纱照原样包扎好,再入延禧殿。
夜已深。
凤天歌回来后并没有直接休息,而是走到容祁房门外,默声驻足。
内室,容祁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瑟瑟发抖的把自己裹在床上,耳朵竖起来一样听声音。
风起,凉意入心。
凤天歌终是没有敲门,回了房间……
这一夜的延禧殿非常安静,御花园的花房倒是热闹的紧。
花房里因为有暖炉日夜不停烘烤,四季如春。
里面养着许多名贵的花种,供各宫娘娘欣赏取乐。
亥时,又到了换岗的时间。
花房里两名守炉的太监相靠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哈喇子淌湿前襟,直到换班的太监进来。
“赵公公,钱公公……”此刻轻唤的太监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负责朝偏殿里送花意云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