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日,屈平都在御林营跟御医院两处往返,苏狐就像是屈平放的风筝,时不时扯线,防止他突然脱线就跑了。
苏狐当然不是怕放血,他就是想去查查,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御林营里下瘟毒,然后呵呵。
凤天歌这两日也很忙,经常出入刑部衙府,每次进出都神色凝重,而刑部也似有很大动作,每每派人出去都兴师动众。
如此大费周章难免叫人怀疑此番瘟疫当真是人为,而非天意。
又一夜。
凤天歌酉时回到延禧殿,容祁已经做好了饭菜。
严格说没有菜,全是血!
蒸鸡血,蒸鸭血,蒸猪血,蒸……
反正能蒸来吃的血容祁都从小到大都蒸了一遍。
某祁现在,谈血色变。
毫无意外,凤天歌前脚走进厅门,苏狐后脚就蹦跶进来,看到桌上十盆蒸血的时候扭头就要往外走。
凤天歌能让他走?全都是给他做的!
厅门被凤天歌甩手阖起,“苏狐,你快过来!”
“我……我不想喝血了……”
连喝三天之后,苏狐以为第四天会不一样。
“那可不行!”凤天歌生怕苏狐跑了,直接走过去拉苏狐回到桌边,“容教习用了整个下午帮你蒸的,你不喝岂不枉费他一番心意。”
桌对面,容祁表示苏狐枉费他真一点儿都不在意,反正杀鸡杀鸭的时候他都念叨了。
‘可不是我想喝你们的血,是苏狐是苏狐,找他找他……’
“天歌,我真不爱喝。”苏狐看着整十盆血,可怜兮兮道。
容祁略不开心,“是本教习做的不好?”
“嗯!”苏狐点头,“没有烧鸡味儿!”
容祁登桌子就要过去,谁特么能把蒸血做成烧鸡味儿!
你来!
“不管有没有烧鸡味儿,你都要喝,我看着你喝。”凤天歌摆手叫容祁淡定,之后将汤匙递给苏狐,“你这两天都憔悴了知道么!”
苏狐摇,“我很好。”
“喝。”凤天歌就那么认认真真的看着苏狐,“等你喝完了我们再吃饭,不然我们不吃。”
苏狐不爱喝血,但他不想凤天歌饿着,于是自己给自己掐脖灌了好几盆。
便是如此凤天歌还觉不够,就像是自己养的娃,怎么吃都觉得他还饿的赶脚。
直到苏狐翻白眼,凤天歌这才十分安慰的点点头。
整个过程,容祁都在对面静静看着,心里不断重复的只有一个字。
该!
眼见苏狐在凤天歌无比欣慰之下撂下汤匙,重头戏开始了。
是的,容祁怎么可能没有后手。
就在苏狐撑的连低头都吃力的时候,容祁端出六菜一汤,皆是精心之作,色香味俱全。
“歌儿你吃!”容祁殷勤凑到凤天歌身边,替她夹了块熏制的鸡肉。
凤天歌看向容祁,笑如暖阳,“你这样投食,我怕自己胖太多。”
“那不是胖,是圆润!我就喜欢……喜欢……”容祁经屈平提点,特别让温慈四处搜集轩辕琅情话集锦。
情话倒是搜集五大卷,他也是背的滚瓜烂熟,可面对凤天歌那双明亮如子夜星辰的眸子时,他说不出来。
像轩辕琅张口就来的本事他真是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