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陪苏狐玩的尽兴,已经是他们能为苏狐做的唯一的一件事了。
为此,他们三人合起伙来拉低智商让苏狐赢,苏狐果然很高兴。
十连胜之后,苏狐仍在兴头上,待其洗好牌,正欲抓时忽想起一件事。
于是某狐便自怀里取出方盒,打开后搁到桌上丢出一句话。
“先把解药吃了再玩!”
三人闻声,惊。
真的,苏狐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在他将屈平的话原原本本重复一遍之后眼前三人当下不再打军牌,改成打他。
最后,在亲眼看着古若尘跟君无殇吃下解药之后,苏狐紧盯项晏,“你干嘛不吃?”
项晏看着盒子里仅剩的两枚药丸,“我……我给谢如萱拿过去。”
“这不是还剩两枚呢,等你吃完我一准就给谢如萱送过去!”苏狐催促道。
便是如此,项晏依旧没吃,抬手就要叩上方盒。
苏狐不干了,“天歌说了,叫我亲眼看着你们吃!”
项晏终是狠叹口气,“柴晔那个不知死活的也进来了,这会儿正跟谢如萱在一起,这两枚解药先给他们两个算了,我没事儿!”
一语闭,古若尘与君无殇面面相觑,苏狐也跟着恍然大悟,“你不是早想柴晔死……唔唔唔……”
项晏没等苏狐把话说完,直接冲过去捂住苏狐嘴巴,“你走!快点儿走!这里的事不用你管!”
到最后,不管古若尘跟君无殇如何劝,项晏都执意要把剩下的两枚药丸送到营南谢如萱跟柴晔手里。
苏狐倒是没劝,直接把项晏拉出来,二话没说割破自己手腕,硬把项晏按过来喂血。
营帐外,项晏看着苏狐没入夜色的身影一脸懵逼。
他抹净嘴角鲜血,惊悚又骇然。
这货疯了啊……
深夜,太傅府。
闻少卿从流刃那里得知,自北冥渊被送到皇宫偏殿之后,偏殿里除了凤余儿伺候之外再无别的宫女太监,偏殿外围亦有侍卫日夜直燃青槁艾蒿预防。
屈平回御医院后,从未去过。
闻少卿眸色沉凝,“屈平未曾去过?”
“没有。”流刃又道,“不过属下在屈平那里看到苏狐,只是不知苏狐因何缘由净天呆在御医院里。”
“苏狐是小歌最在乎的朋友之一,想来把他留在屈平身边当是小歌的意思,万一苏狐染上瘟疫,屈平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想到凤天歌可以为叶清华的死与他不死不休,为古若尘跟君无殇他们的安危与他翻脸,连苏狐那个傻缺都被她保护的万无一失,闻少卿心底的妒恨便越发控制不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屈平制出解药。”
“主人放心,周歧的毒无人能解。”流刃想了片刻,“属下担心北冥渊。”
闻少卿抬头,“怕他供出我?”
“他对主人一向不满,此番又因瘟疫之事怨恨主人,倘若……”流刃欲言又止。
“我是颍川门客,北冥渊就算再恨我也不敢在没有王爷的示意下动我分毫。”闻少卿无比自信开口,“他便有一时糊涂的时候,顾紫嫣也不会容他胡作非为。”
流刃点头,“如此,属下便放心了。”
“从现在开始你且守在宫里,时刻注意屈平动向,但凡异动,必来回我。”闻少卿命令道。
流刃领命,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