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说。”公孙佩稍稍有了一丝丝为人师傅的自觉。
“所以徒弟必须要有另一把剑防身,巨灵很好。”一向不太喜欢动脑子苏狐,这会儿已经用尽了他此生最大智慧。
“它的好,为师比你懂。”
“师傅……它在我这儿又不能丢,而且我是你的徒弟,它是我的佩剑,不也就是你的么!”
公孙佩摇头,“那可不一定。”
眼见苏狐那对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过来,公孙佩心在滴血,“姑且把巨灵暂时寄存在你那里……”
公孙佩有些说不下去,捂了会儿胸口,“那就把丹翎剑还给我!”
“不行。”苏狐果断拒绝。
“我打死你算了!”公孙佩气的炸起老白毛。
“凤天歌很需要那把剑。”苏狐在这件事上,完全没有表现出可以商量的余地。
公孙佩都快给苏狐跪下了,“你师傅我也很需要它!”
“可是师傅在我心里,没有凤天歌重要,怎么办?”苏狐很为难。
公孙佩知道,他要不回来了。
于是,某只小狐狸被某位太学院院令倒吊在外面院子的大树上,迎风摆了一整夜。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自孙荷香第二次入宫被撵出茗湘殿之后,已经过去三天。
孙荷香郁郁成疾,染了病。
虽然不是很重的病,可吃了几副药却没有好转的迹象。
凤炎也没少朝府里找大夫,不为别的,看在凤雪瑶跟凤染修的面子他也不会由着孙荷香自生自灭。
大夫他找了,好不与好他却不在乎。
这般过了几日,凤雪瑶从凤余儿那儿得到消息,且还是听着凤余儿的劝说,她这方回府里去看孙荷香。
哪成想凤雪瑶进去没半盏茶的功夫就怒气冲冲的出来,回了皇宫。
如此一折腾,孙荷香大病不起。
一日复一日,奉天殿里独孤柔的肚子也大了许多。
这几夜,古云奕都会潜进奉天殿来看自己的种。
墨画离开后,房门紧闭。
古云奕十分疼惜般抚着独孤柔的肚子,“他可要好好的活着。”
“本宫看未必。”相比之下,独孤柔却觉得这孩子长的太快,“你总说时局会变时局会变,眼下北冥渊还好好做他的太子殿下,这时局哪有什么变化?”
“你别急啊,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颍川来了位智者,那位所谓的智者接连失算,惹的北冥渊极为不满,好戏在后头呢!”
“那能怎样?”独孤柔不以为然。
“你我都清楚,北冥渊这些年能如此顺遂坐稳太子之位,除了独孤艳在前面为他堆累的战功,后面却是颍川王在替他制衡皇权,说白了,北冥渊只是傀儡,一旦他与颍川关系破裂,颍川王必会除掉他,另换一个傀儡。”
独孤柔的视线,从古云奕落到自己隆起的小腹上,“你的意思,是叫我们的儿子做颍川王的新傀儡?”
“至少这是个机会,可以让我们的儿子顺理成章登上太子之位。”古云奕没有否定。
独孤柔颇为忧心,“还剩下六个月的时间,来得及?”
“放心,来得及。”古云奕凑近独孤柔,将她揽在自己怀里,薄唇勾起的弧度却无半点温度。
只要孩子活着,什么时候都来得及,独孤柔的任务只是把他的孩子妥妥当当的生下来。
至于她能不能来得及看到这一切,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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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狐,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