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荷香看着溅在地上的参粥,整个人惊站在那里,“老爷,您要真没胃口不喝也就是了,咋就发这么大的火?”
凤炎冷眼看向孙荷香,“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
“妾身做什么了?妾身不管做什么都是为老爷着想,这碗参粥妾身卯时起来开始熬,一个时辰才熬好!”
孙荷香这几日委屈的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凤炎对她的态度突然变得冷漠疏远,往常晚膳他们还能坐在厅里一起吃,偶尔也会聊到朝里的事。
可这几日凤炎只在书房吃,也不需要她伺候,一日两日她没多想,这都七八天了,她要再不往心里去只怕她这个当家主母也就做到头了。
“为我着想?你与那下作货都那般了也是为我着想?”凤炎双目如炬,怒声低吼。
孙荷香茫然,“哪个下作货?哪般?”
“贱妇!”凤炎恶狠狠骂道。
“老爷……老爷你把话说清楚,妾身到底做了什么事让老爷如此厌烦?便是死你也该让妾身死个明白!”孙荷香急哭了。
凤炎冷笑,“好!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说,你与那于斐到底苟且了几次?”
苟且二字刺痛孙荷香神经,她乍惊,“没有!妾身自幼出身名门,受的都是礼仪廉耻的教诲,岂会做出这等枉顾伦常的龌龊事!老爷到底是听谁胡说?是不是凤余儿那个孽种……”
‘啪—’
凤炎怒起,狠狠扇了孙荷香一巴掌。
“凤余儿是凤府的三小姐,你骂她,便是在骂我!”凤炎丝毫不在乎孙荷香肿胀的脸,指着她的鼻子,“眼下这府里谁不知道你跟于斐的丑事!你还不认!”
“老爷……妾身没有!”孙荷香捂着脸,“妾身清清白白!”
“呸!莫在我面前提清白二字!要不是为了染修,我早就报官,浸你猪笼!”凤炎双眼充斥血丝,男人尊严这种事,无关年纪。
即便是到了凤炎这个年纪,对于头上平白无故多出来的这顶帽子,也是十分在意。
“老爷!”
孙荷香再想解释,却被凤炎打断,“从今以后你最好念佛烧香保佑染修跟凤雪瑶有出息,否则你的下场,绝对不会比沈心宜更好!”
凤炎踢开脚下被他摔碎的瓷碗,愤怒离开书房。
孙荷香正想去追,却在听到管家声音时停下来。
“老爷,三小姐已经准备好了,在府外候着呢。”项甫在外面听了好一阵,这会儿只低头禀报,没朝屋里瞧。
“知道了。”凤炎深吁口气,“走吧。”
“是。”项甫扭头跟在凤炎身后,心里却越发佩服府上这位三小姐的城府跟诡谲。
昨日如果不是凤余儿故意在夫人面前露出老爷赏的银两跟几件价值不菲的首饰,夫人也不会大清早起来就开始熬参粥。
要不是昨日老爷回府时凤余儿佯装喝斥两个‘多嘴’的下人,老爷刚才也不一定就能出手打了夫人。
毕竟自家老爷的本意是想看在二公子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半个月的时间,那位三小姐便能将夫人在这府里的地位架空,着实了得。
项甫庆幸自己当初收了凤余儿的银子,与钱财无关。
跟着一个精明的主子,好处多一点,活的久一点……
这厢,某世子送走了雷伊本打算回宫里找屈平好好聊聊人生,不想半路却被公孙佩请过去探讨了一下未来跟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