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闻少卿查过容祁一样,容祁也查过闻少卿。
他知道苏狐说的没错,闻少卿的确是凤天歌的发小,还是凤天歌曾经最依赖的少卿哥哥……
马车稍有颠簸,容祁一个没留神,整个人从凤天歌雪肩滑到胸口,又往下滑脑袋直接枕到凤天歌腿上。
很软,很暖,还很香。
容祁心跳极快,全身血液狂纵奔流,他不停噎喉,大口喘气也阻止不了迅速攀升的绯霞,一张脸红成柿子!
即便这样,他都未动!
他忽然发现自己喜欢这样的感觉,他就是想这样贴着凤天歌,最好黏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容祁常听胭脂说女子若喜欢哪个男子,就喜欢跟那个男子撒娇。
没有女人跟容祁撒过娇,所以他也不知道撒娇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但他觉得,如果他有尾巴,那么每次见到凤天歌,他都会忍不住摇起来。
这可能就是撒娇吧。
如果这辈子他都等不到凤天歌跟他撒娇,那就换他来跟凤天歌撒娇好了。
他是好了,凤天歌并不好。
“起来。”凤天歌的声音隐约听着,变了声调。
容祁依旧靠在凤天歌怀里,用很难受的表情摇头,“起不来……”
凤天歌呵呵,那就别起来了。
‘嗷—’
皇宫,御医院。
凤天歌在将容祁提着领子扔到屈平面前之后,转身去了夏初言暂住的内院厢房。
药室里,屈平盯着趴在地上的容祁看了半晌,“凤天歌好像很久都没朝你下这样的毒手了,你干了什么?”
容祁吃力伸手,恶狠狠瞪向屈平,“你倒是过来扶我一把啊!”
依容祁之意,屈平为其望闻问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闻少卿并没有在茶里下毒。
所以容祁是真茶醉。
“不可能,你当本世子没喝过雪雾银尖?”容祁趴在药案上,咬牙切齿。
屈平不以为意,“你喝没喝过我不知道,但闻少卿的茶真的没有问题。”
“你个庸医!”容祁气哼哼接过屈平递过来的药丸,塞进嘴里。
屈平还以微微一笑,“你该不是因为闻少卿跟凤天歌走的近,故意在凤天歌面前演的这出好戏吧?”
“本世子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你比我想的还要龌龊。”
片刻沉寂,一直匍在药案上的容祁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想到,如果有人在问天茶楼喝茶出了事闻少卿就完蛋了!哈哈哈!药!给我药!”
屈平,“……”
拜屈平所赐,夏初言身上恶疾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
是以凤天歌到时,那抹娇弱的身子勉强支撑,却始终没有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