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柔怀有皇嗣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成为整个皇宫最热议的话题。
要知道,独孤柔肚子里怀的那可叫皇长孙,且是由皇上亲自下旨庇佑的皇长孙。
以致于当晚的奉天殿,多了些平日里敬而远之的妃嫔。
凤天歌对这个消息颇为感兴趣,她是真的很想知道,独孤柔肚子里怀的到底是谁的骨肉。
因为屈平说,独孤柔怀有身孕的时间往前推过去,并非是在上月十五那几日。
除了惊叹屈平无可比拟的医术,凤天歌在这件事上,看到了契机。
或许,她能猜到孩子的父亲是谁……
翌日早朝,北冥渊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好。
即便如此,早朝之上北冥渊依旧做出两件让凤天歌始料未及的决定。
第一件,封夏初言为太子妃,凤雪瑶为侧妃。
第二件,雀羽营主帅一职由凤天歌暂代,四营军演也与往年不同,改为两营军演,分别由秦淳跟凤天歌任主帅,副将先锋则由他二人在朝中点将,军演的结果直接关乎雀羽营主帅的任命。
直到下朝,凤天歌都没能从这种决定的震惊中缓过来。
户部尚书夏骞勉强应该算是保皇派,他自然不愿女儿入宫。
为此,凤天歌特别让凤清将一盒屈平亲配的药丸送过去,服用药丸之后夏初言大病不起,依规制,重病之女不可入宫。
这会儿北冥渊却以屈平为由,硬是力排众议封了夏初言,并保证必会求神医治好夏初言的病。
彼时北冥渊在朝堂上说的几句话,不可谓不感人肺腑。
至于四营军演的变动,几乎打乱了凤天歌所有计划。
所有预定,瞬间变成未知。
下朝之后,凤天歌茫然走出皇宫。
她思绪飘零,短短两日,北冥渊突出奇招,每一个决定都似在针对她。
这种感觉,叫她不安。
“小歌。”皇城东门,一抹白色身影独自站在车边。
闻少卿。
凤天歌下意识止步,她有些,不敢向前。
“元帅?”旁侧,谢如萱狐疑看向凤天歌。
“旧友……你先回营。”
谢如萱顺着凤天歌的视线看过去,眼中骤亮,“元帅这位旧友,很好。”
凤天歌苦笑,就是因为很好,她才心痛。
待谢如萱离开,凤天歌迈步走过去,停在闻少卿面前,“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闻少卿的笑很温暖,如春风又似一泓清泉,直入人心,“还是,我可能……不该出现在你面前,毕竟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凤天歌赶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闻少卿从车板上拿起登车凳,弯下腰搁在凤天歌脚下,“我想送你到军营。”
凤天歌愣住,有些不能理解。
“你是将军,我是平民,你住在皇宫里,我在宫外,可能除了这段路,我都没办法见到你……这跟我们小时候不一样了呢。”闻少卿把手伸过去,眼中的笑充满期待。
面对闻少卿的善意,凤天歌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我……”
我不是凤天歌,这样的话她能说给谁听。
“哦……你是将军,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连看到小虫子都会害怕的跳到我身上的小女孩儿了。”闻少卿落手,谦婉朝后退了退。
凤天歌还以微笑,脚踩木凳后上了马车。
见闻少卿弯腰拿起登车凳,凤天歌微愣,“你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