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明白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再不把我放出去萧文俊就要逆天了!”庄礼被下了软骨散,这会儿除了说话,也就只剩下吃饭拿筷子的力气。
看着庄礼那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温慈表示把你放出去萧文俊才真要逆天,“你花多少银子把脸整成这样的?”
毫不夸张说,温慈前脚出门后脚就能忘了这张脸,每次进来都得重新认识一下。
“说出来吓死你!”庄礼特别傲娇的抬起头,“你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嗯,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这种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南越王给你钱叫你去训练铁策军,你扭头就把钱给周氏送去,说说你咋想的?”
“吾皇缺军队吗!”
“缺。”温慈觉得作为一个光杆皇帝,南越王如果突然拥有一支训练有素的铁策奇军,估计这会儿做梦都能笑醒。
“我没有让你回答!而且本公子说的是萧文俊还披着羊皮的时候!”
“要不要点儿脸!你自己多大岁数了自己不知道?还装公子,你咋不装婴儿呢!”
“温慈!”
“你继续,继续。”
“知道吾皇为什么拿周氏没办法?归根结底是因为没有钱,每年国库五分之四税收靠的都是周氏旗下的产业,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温慈没回答。
“我问你呢!”庄礼瞪眼。
“我打死你!”温慈最终没打死庄礼,因为庄礼很快转入正题。
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的庄礼毅然决然乔装到周氏那里把钱投进去。
“我拿周氏给我赚的钱去对付周氏,知道这叫什么吗?”庄礼自鸣得意道。
“不知道。”温慈摇头。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智不智慧?佩不佩服?”
瞧着庄礼那股嘚瑟劲儿,温慈呵呵了,“你就没想过周氏根本就知道你是谁,才会让你赚那么多钱的?”
“不可能!好几千万!”庄礼提到数字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温慈则是一副瞧你那没见过大钱的样子嗤之以鼻,“大傻子!你那点钱在周氏眼里毛毛雨都算不上,周氏骗你的,她就是想用钱麻痹你,目的是断南越王的退路!”
终于,庄礼不说话了。
事实如此,容不得他强词夺理,“如果当初本公子能拿那笔银子训练出一支铁策军,至少能先把吾皇救出来。”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温慈不以为然,收了碗筷。
“是啊,说什么都迟了,谁能想到看着无毒无害的萧文俊竟会是个畜牲,你都不知道他畜牲到什么程度,他居然从十年前就开始谋划算计吾皇跟周老板,南越官商这十年来之所以激化到不可调和的地步,萧文俊从这里面没少干不是人的事儿!”
提到萧文俊,庄礼气的牙痒痒,“这次如果不是吾皇在最后关头发现问题,那死在鬼坡林的岂止周氏一人!”
温慈感慨,“萧文俊用十年时间下了这么大一盘棋,骗过我们所有人,那份隐忍跟坚持绝非常人可比。”
“是啊,单是修炼御尸术所要付出的代价就不是你我能承受得起的。”意识到自己立场有问题,庄礼猛抬头看向温慈。
温慈刚好也在看他,二人几乎异口同声道了四个字。
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