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歌再也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眼前幻境。
这样的美景,一生只看一次,已是足够!
凤天歌情不自禁伸出手,指尖上,一只银蝶飘忽而落。
银蝶绕指,玉翅浮沉,凤天歌只是微动,那银蝶霎时飞起,化作千丝万缕的星风。
千只银蝶,万点星光!
“谢谢你,苏狐……”
肩头一重,凤天歌不禁侧眸,“苏狐?”
“我不离开是怕你来了找不到我以为我走了,我没避雨可是烟火一样没有淋湿……凤天歌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苏狐昏昏沉沉倒在凤天歌身上,开始胡言乱语。
眼眶瞬间湿润,凤天歌顾不得还未散尽的银蝶,将苏狐背在背上,便又听到苏狐开口。
“我的哥们儿,我负责哄她开心……”
直至凤天歌的身影淡出视线,角落里那抹身影方才走出来。
看着漫天银蝶化作星光,容祁薄唇紧抿,狠狠磨牙。
“苏狐,真有你的……”
一路无话,且说凤天歌将苏狐背回锦苑时,竟见院内有人。
凤天歌原想隐于暗处,但那人显然已经发现了她。
而她,亦看清那人。
一袭红衣,逶迤三尺拖地,一头墨发,流转出绚丽华光。
肌肤如雪,五官俊逸,狭长凤眼邪魅含波,似浮烟笼雾,闪烁间灼灼其华。
不是夜倾池还是哪个!
只不过现在的夜倾池已然恢复鬼窟罗刹时的装束,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神秘。
“夜教习?”
凤天歌惊讶,不是因为夜倾池换了衣服,而是他手里正握着一把铁镐,而他旁边刚好有一个深坑。
“啊……呃……苏狐没死吧?”夜倾池好尴尬,没有更尴尬。
“还……还没有……”凤天歌茫然回道,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给苏狐准备的?”
“没死那就算了。”夜倾池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登时扔了铁镐。
凤天歌,“……”
直到夜倾池把苏狐从某歌身上接过去,再走进屋里,某歌都没反应过来到底是肿么回事!
真的,完全懵!
苏狐染了风寒,而且很严重。
这一夜幸而有夜倾池照顾,不时运气驱逐寒意,苏狐才不致烧坏脑子。
凤天歌原本想请大夫,夜倾池拒绝,他一个人就可以。
是以这一整夜,凤天歌坐在桌边,夜倾池坐在床边,苏狐躺在床上,过去了。
直到天边泛白,容祁推开锦苑苑门大步流星闯进来的时候,凤天歌也没找到机会问一问夜倾池,昨晚为毛线要挖她家院子。
眼见容祁就要闯进屋里,凤天歌朝夜倾池打过招呼后直接出去把人拦在外面。
屋里已经有人了,还不止一个,真的不能再往里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