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与叶芷惜对立,凤天歌担心的却是叶清华,“我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我怎么都没想到姐姐竟然这样极端,她真是疯了!”叶清华怒极跺脚,“天歌,若你有事,我必拼命护着你!我帮理不帮亲!”
凤天歌浅笑,“那就好。”
未与叶清华多言,凤天歌只安抚几句便入了皇宫。
延禧殿内,叶芷惜带进来的证人是两个年过花甲的老叟,跟一位老妪。
四人皆是昔日佟府上的婢子跟下人,加起来三百多岁,站在殿内颤颤悠悠。
这会儿四人已经轮番说了证词,大概意思是佟贵妃还是佟府大小姐的时候便与沈辞来往甚密,沈辞也不止一次入过佟兮的闺房。
除了证词,他们还拿出证物,便是佟兮与沈辞相互来往的情书。
就在那老妪信誓旦旦回忆,自己曾亲耳听到佟兮闺房里传出旖旎之音的时候,沈辞与凤天歌先后而入。
“欺瞒当朝太后是凌迟的死罪,这位老人家,说话可要仔细呢。”凤天歌径直走进殿内,与正信誓旦旦的老妪擦肩而过,斜睨了一眼。
“天歌拜见皇祖母。”
与此同时,沈辞亦施礼,“沈辞拜见楚太后。”
见沈辞与凤天歌一起走进来,叶芷惜妒火中烧,眼中恨意如何也掩饰不住了,“沈辞你贵为太学院教习却不知检点,非但与宫中贵妃私通更与院中新生苟且私混,你简直不知廉耻!”
因为知道沈辞是多么清心寡欲的一个人,像这种骂街的事儿,凤天歌主动承包了。
“太子妃就知廉知耻了吗?你若知廉耻便不会前晚在梅院外死活赖着不走,便不会因妒生恨诬陷沈教习,求而不得即毁,恕天歌直言,太子妃的度量也就那样。”凤天歌转身,冷漠直言。
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再给叶芷惜留面子便是对沈辞不公,对佟兮不公。
“凤天歌你血口喷人!”叶芷惜怒斥。
“太子妃就不是血口喷人了?”凤天歌冷笑,转身走到殿中老妪面前,“你记性很好?”
老妪得了钱,自是狠狠点头。
“那我问你,你旁边这两位旧识都叫什么名字?”凤天歌冷冷看向老妪,声音很冷。
老妪懵了,扭头看向旁边一位老叟时被凤天歌挡住视线,“你连陈平周意都忘了,还能清楚记得自家小姐闺房里传出过旖旎声?”
“没忘没忘!他们一个是陈平一个是周意!”老妪恍然大叫。
凤天歌盯着老妪许久,笑了,“我其实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
老妪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叶芷惜怒不可遏冲过去,“他们并不是同一时间伺候在佟府的!”
“解释的不错。”凤天歌赞许似的点点头之后,微挑眉峰,“可又有什么意义呢?”
接下来,凤天歌自怀里取出一张折叠妥帖的宣纸,面向楚太后,
“皇祖母明察,这三人虽都在佟府做过事,但都算是粗使仆役,平日里莫说与佟贵妃说话,见上一面都很难,这宣纸上所列,是他们与太子妃的私下交易。”
孙嬷嬷已然走过来,将宣纸接在手里转身。
“这上面清楚写明他们每人各收太子妃五千两白银,以及白银藏处。”
楚太后自孙嬷嬷手里接过宣纸,缓慢展开。
“没有!太后明鉴,芷惜绝对没有收买任何人!那些钱……必是凤天歌故意诬陷!”叶芷惜也算是当世才女,心思敏捷,反应极快。
“是不是诬陷哀家自会查明。”楚太后收了宣纸,便又将时间留给凤天歌。
凤天歌了然,转身看向叶芷惜,
“其实太子妃又何必浪费银子,当日佟贵妃入宫前曾得宫内女官层层检验方才入宫,想来太子妃也在各司走了一遭,检验的过程有多严苛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佟贵妃清白与否由不得这三位胡言乱语,太子妃若怀疑,何不把当年给佟贵妃验身的女官都叫过来,逐一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