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凤天歌一声厉叱,纵身跃起,双足狂暴踢出,重重落在岳雷胸口。
当、当、当……
岳雷胸口有护甲,是以未受重创。
然,不断自岳雷周围扬起的茸毛却放肆飘舞,迅速被其吸入腑腔。
时机刚好!
凤天歌凌空翻转,与岳雷背对背的瞬间,夺过那柄黑色大剑。
至此,凤天歌再无顾忌,飞身直掠向武院后山。
眼见凤天歌抢了自己玩儿命弄到手的神兵,岳雷恼羞成怒,自后奋力急追!
二人很快穿过那片白色茸毛地界,一前一后在林间穿行。
就在此时,凤天歌猛然听到两声暴响。
待她回头,分明看到两束红色火焰冲天而起。
光焰尽头,‘苏狐最乖’四个大字简直不要太醒目!
凤天歌欣慰,苏狐已胜,古若尘已胜。
如无意外,他们应该可以很快追过来。
“凤天歌,你卑鄙!”岳雷简直暴了洪荒之力,却怎么都是差着一段距离。
凤天歌无意与岳雷对话,脚下疾劲奔驰。
她不知道岳雷对卑鄙两个字的理解是什么,许是但凡能胜过他的人,都卑鄙。
一柱香狂奔,凤天歌与岳雷已入武院后山。
意外,总会在想不到的时间跟地点光顾……
已到申时,距离规定的酉时只剩下一个时辰。
夕阳如火,映照重峦,霞光漫天,倾斜万山。
后山出口设有擂鼓,设有高台。
最后出山者只要敲响擂鼓便算赢。
此刻高台上,楚太后,北冥渊,凤清跟容祁以及一众文臣武将早已等候多时。
同样站在高台的,还有公孙佩跟夜倾池。
当然,公孙佩跟容祁的距离,刚好一个最东,一个最西。
武盟最后一场试练赛就要在一个时辰后结束,此届武盟胜出者即将诞生。
每个人心里都升起无限期待。
楚太后坐在尊位,视线一刻不离盯着出口。
她很想,很想自己的孙女能第一个走出来,她希望自己离开那日,能看到凤天歌已经强大到足够自保。
入朝,象征着权力。
北冥渊则是另一种想法。
凤天歌入朝,便意味着可以日日相见。
凤清知入朝凶险,却是复仇必经之路。
唯容祁,好忧伤,好惆怅。
倘若凤天歌入朝,就不会勤来武院,自己到底要想什么办法才能与之朝夕相处?
到底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北冥渊答应让他一个楚国质子,也入朝?
容祁想多了,北冥渊再傻也不可能让别国质子入朝堂听着他们议论政事。
怎么议论?
明日攻打楚国谁愿请战?走哪条路线?派多少兵?
若真如此,不是北冥渊太狂妄自负,就是脑袋被驴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