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世子府里还有一口水晶棺柩,那是他彼时买给穆宸的,后来想送给屈平,再后来言奚笙出现之后他觉得应该能派上用场。
现在一看,还是自己好好留着吧。
若真给别人用了,等到自己用的时候还得买……
距离七国武盟的日子越来越近,除了南越跟卫放弃,五国新生皆已入齐。
东郊,第一座别苑。
言奚笙这两日不管走到哪里,手里都会提着灌的满满的长颈酒瓶。
今晚无趣,他便想着过来‘关心’一下简沧冥。
鉴于简沧冥身份特殊,是以他的居所乃整个别苑里唯一一个单独的院落。
房间里,简沧冥正在运气调息。
“有没有妨碍到你?”言奚笙也就是一问,根本没有‘若有妨碍我便走的’自觉,直接踏进门槛。
“无妨。”简沧冥依旧着一身灰色长衫,身材魁梧,目光深邃却平静如水。
言奚笙感慨他时时看到简沧冥都是这样一副神情,绝对平静。
仿佛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人什么事可以打扰到他,这般气度跟从容的心态,世间少有。
“简贤弟其实不用太在乎此番武盟,吾皇有过交代,量力而行。”言奚笙提着酒壶坐到桌边,微微一笑。
“沧冥从来都是量力而行。”简沧冥淡声开口。
言奚笙笑意更浓,“贤弟一句量力而行,打了多少新生的脸面。”
但凡参加武盟者,莫说量力而行,恨不能临战前吃把神豆迅速提升内力,隐患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战成名。
“人各有法。”简沧冥的师从是个秘密,即便曾是赵国新生,他在修习跟剑术上的造诣也与赵国武院教习没有毛线关系。
“听说贤弟到武院约战凤天歌了?”言奚笙喝了口酒,提壶举向对面。
简沧冥不否认,“我只是去约战齐新生中的最强者。”
见简沧冥没有想要喝酒的意思,言奚笙回手又灌了一口,“当日武院入考,凤天歌以魁首一鸣惊人,而今又得公孙佩亲自教导,称她为最强者也不为过,只是……”
简沧冥目色平静看向言奚笙,等他继续说。
“凤天歌好歹是个女人,若真不敌你便让一让她……”
“我会拼尽全力。”用简沧冥的解释,在擂台上‘让’这个字是对对手的不尊重。
言奚笙一时噎喉,所以这才是你直到现在在赵国还是小小先锋的原因啊少年!
有时候做人呢,是需要弯一弯腰的。
言奚笙几番暗示,简沧冥却根本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固我,我方是我。
对于简沧冥的这个态度,言奚笙也真是无能为力了。
好在七国武盟有五场,简沧冥一人战能轮到两场,倘若剩下三场皆输楚国便没有胜出的机会。
这也是楚王的意思,在综合国力倒数第一的前提下,千万不要拔高。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木都特么不秀要再把风招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而言奚笙刻意提到凤天歌,却是真心实意想替凤天歌讨个人情。
至于原因,国书都没了他不可能再选北冥渊。
齐国除了北冥渊,剩下的则是保皇一派,他虽不知道保皇派领袖人物是谁,但从容祁的态度上不难猜出。
就算不是凤天歌,凤天歌在其中的地位也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