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身湛蓝色锦缎,缎料光亮华丽,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出淡淡金辉,墨发以玉冠高高绾起,五官精致,双眼虽然是很少见的龙凤眼,看着却十分养眼。
鼻骨高,唇薄。
微微一笑时带着几分痞气。
言奚笙。
“你这么早就到了?”
如果说容祁的少年时代一直活在穆宸荣誉的阴影里,那么让他最不堪回忆的,就是言奚笙近似于变态的找茬儿。
连自己胖了瘦了这厮都能奚落一翻。
容祁都特么想吼回你,吃你家大米啦!
“快马加鞭整七日,感不感动 ?”言奚笙凑到容祁身边,“自从你离开,我真的好寂寞啊!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寂寞。”
“不想知道。”容祁摇头。
“因为我好想看看你现在长什么样子!果然还是一个绣花大枕头!”言奚笙特么的被自己给逗笑了,“还没给本公子介绍一下你女人呢?”
“凤天歌,延禧殿楚太后的亲外孙女,镇南侯府嫡长女,还有,我不是他女人。”
见识到容祁,见识到穆宸,又见识到眼前这位,凤天歌私以为楚之所以七国最弱,很有可能跟楚王没有关系,楚国水土有很大问题。
“啊,那就是我家世子的姐妹?”言奚笙一副恍然之态,“姐姐还是妹妹?”
你妹!
容祁忍无可忍,“同窗一场,别说我没提醒你,楚太后就在里面。”
“哦……”言奚笙若有所思,“你是叫本官直接去问楚太后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是……”
未待容祁解释,言奚笙立时截断,“其实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本官一点儿也不关心。”
真的,容祁发誓,他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点儿!
“屈平呢,本官要见他。”言奚笙突然变脸,神色肃然。
容祁还没爆发就颓了,“这里没有屈平。”
“那就把屈不平叫出来,本官要见他。”言奚笙变脸之快,犹如翻书。
凤天歌闻声,绕过石台挡在言奚笙面前,“言大人私闯皇宫至延禧殿,是不是应该先给个说法?”
“没有私闯呢。”言奚笙拽出腰间玉牌之后,朝凤天歌微微一笑,笑容灿烂却透着根本没想掩饰的阴险。
果然是个大变态。
“本官都已经站在这里了,你们却还推三阻四,这屈不平是不是屈平已经很明显了,是吧?”言奚笙言外之意,做贼心虚。
凤天歌无语,侧身。
不管事态如何发展,人总是要见的。
言奚笙瞄了眼凤天歌,又瞅了瞅容祁,“本官可以进去了?”
容祁不想说话,他忽然特别能理解屈平想拽着北冥渊一起死的想法,他现在就想拉着言奚笙同归于尽。
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直至容祁跟凤天歌皆不开口,言奚笙方迈着四方步大摇大摆朝前走。
也是这一刻,言奚笙惊觉出一个问题,他根本就不知道屈平在哪个房间。
当然了,凭言奚笙的智慧这个根本不叫事儿。
哪间房药味儿最浓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