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手下暗线该适当调整了。”
“是。”
“许云鹤与周氏必有一战,你且先与许云鹤周旋着,该得罪谁不该得罪谁我们还要再等等。”北冥渊垂眸,视线落在奏折上,“退吧。”
殿门闭阖,古云奕已经走出很远。
龙案后面,北冥渊突然发力折断朱笔,奏折上留下一抹重重的猩红痕迹。
意念中,他身后分明站着独孤艳!
她在笑。
她的笑原本如春风化雨绵延入心,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北冥渊讨厌甚至憎恶那样的笑。
‘此事渊郎有欠思量……’
‘如此做会失民心……’
‘相比之下,寒门学子更能胜任赈灾之事……’
‘哗啦-’
北冥突然将龙案上所有奏折扫落在地,勃然怒起指着身后方向,恨意鼎沸,“本太子的江山!这是本太子的江山!”
这一夜,北冥渊去了奉天殿。
跟许许多多个夜晚一样,北冥渊在独孤柔的身上感受到了征服的欲望……
武院后山,拥剑小筑。
公孙佩难得找夜倾池谈了话。
“老夫那劣徒虽然失手伤了你的鹦鹉,你也不必把人往死里整吧?”矮几前,公孙佩边说话边擦拭手里的虚翼,一脸慈悲道。
夜倾池呵呵了,“公孙总教习把一箭穿心叫做‘伤’?”
“的确伤的比较严重,但这件事夜左使也不是全无过错。”公孙佩完全没有领会夜倾池‘呵呵’的真正含义,依旧顾我,且说的理直气壮。
夜倾池挑眉,“本使的过错是在你家那只小狐狸把剑射出来的时候我没有及时接住?”
公孙佩摇头,“是没有让你家鹦鹉及时躲开。”
夜倾池无语,师徒一对不要脸!
“公孙总教习还有别的事吗?”夜倾池拒绝聊到苏狐,每每听到这个名字他体内洪荒之力就有些控制不住。
明明不在一个级别,苏狐却总能挑起他生而为人的底线。
“七国武盟在即,你心里可有参加的人选?”公孙佩转了话题,其实他心里特别能懂夜倾池。
历数自己这些年收过的徒弟,苏狐绝逼是生命力最顽强的一个!
每次作死都能作出新花样,有时候连他都有些跟不上节奏的赶脚……
“如果苏狐能活到那个时候一组四人没有悬念,余下的皆有可能。”夜倾池淡定开口。
公孙佩点头,“劣徒虽然进步很快,但想要在一个半月后运起飞剑尚有难度,古若尘倒是有可能,但自从继承爵位之后这小子太过分心一时难料,君无殇虽然进步不快但根基扎实,凤天歌么,那丫头不好预测……”
“这些不用你操心,本使答应你赢得七国武盟,你答应告知本使‘往生卷’的线索,这是我们的交易。”夜倾池起身,“除了苏狐,除了七国武盟还有别的事吗?”
“有啊!”见夜倾池站起来,公孙佩急了,“老夫还没聊到正事,你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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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儿喜欢卫子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