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她们没有靠山,身份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墨画你知道么,宫里头什么样的人能活的长久?”
独孤柔一定要给墨画希望,接下来她还要做很多事,没有墨画不行,“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活的长久,因为不知道,所以对谁都没威胁,还有一种,就是什么都知道人的。”
墨画有些糊涂,“那我们……”
“我们要做后者。”独孤柔自桌上随意抽出一张宣纸递给墨画,“什么都知道的人虽然危险,可也能让人顾忌。”
墨画仔细看过宣纸上的内容,渐渐瞠目,脸色煞白,“这是……这是后宫禁忌,娘娘怎么会有?”
“当年本宫随独孤艳住进重华宫的那段岁月也不是什么都没干。”独孤柔拿回墨画手里宣纸,“北冥渊母子待我如弃履,叶芷惜更是目中无人,若真让他们登基称帝称后称了太后,我们的路就算绝了。”
“可这件事只凭娘娘一人,怕是成不了事。”
“你别忘了,本宫还有秦淳那张底牌。”独孤柔捏紧桌上有关当年佟贵妃的案卷跟记录,猩红樱唇勾起冷骇弧度,“这场棋局鹿死谁手,还真的很难猜……”
就在这时,厅门传来动静!
独孤柔给墨画递了眼色让她出去瞧瞧,自己则迅速将桌上所有宣纸收起来,妥帖搁进桌面下的暗格里。
墨画去而复返,说是古云奕来了……
次日武院,封教习没有出现,练武场重归夜倾池。
凤天歌从项晏那儿听说苏狐前日因为某粪池身体不适动了邪念,结果当晚被吊打。
依着项晏描述,凤天歌以为今日当见不到苏狐,不想苏狐来了。
就苏狐满身缠着白布条还能用双腿走过来的情况看,受的应该只是皮外伤,没伤筋动骨也没害及肺腑。
“凤天歌我来了!”苏狐停到凤天歌身边,抬手打招呼的时候整只手臂抬起来,差点儿没扫到凤天歌脸上。
“你不该来。”凤天歌其实很想让苏狐明白一个道理,一时忍辱负重低头并不是懦弱。
只要他朝能厚积薄发,这一时的忍让又能怎么样呢?
苏狐每每都觉得凤天歌说的有理,可就是做不到。
于是对某狐这种你越浇开水我就越沸腾的品性,凤天歌也是放弃了。
“本爷不来那大粪池还以为我怕了他!”
苏狐生命力之顽强,凤天歌自愧不如,“我怕了你。”
好在今日夜倾池似乎没什么兴趣在练武场上,只让每位新生走五十梅花桩打发时间。
当然,就算那厮再没什么精神头儿,还是对凤天歌跟苏狐还是下了些许狠手。
凤天歌只是狼狈,苏狐直接被项晏他们抬走了。
这些凤天歌都不意外,她意外的是古若尘没来。
听君无殇说好像是古若尘的母亲曹姝突然晕倒,才致古若尘耽误课业。
想到曹姝,凤天歌便想起上次收到的那件衣袍。
她很喜欢,舍不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