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明显受过酷刑,上来时连跪着都做不到,皆趴到地上满身是血,其中一人双腿血肉模糊,另一个废了双手。
堂外,凤天歌心里有些发紧。
这两个是黎啸天帮她找的人,且黎啸天保证过,他们就算是死也会紧咬牙根。
凤天歌想到丁酉会对他们用刑,却没想到会用这么重的刑,他们只不过是证人!
对于丁酉,凤天歌真的很难猜透。
有时候觉得他坏,可‘奸妃’一案中他确实显出几分人情味儿。
有时候觉得他好,又实在无法理解他何致对两个根本没可能获罪的人下如此重手。
“本官问你们,当晚古若尘离开卫世子府的时候,你们可有看见?”堂上,丁酉冷声问道。
“我们看到了……真的看到了……”证人李达带着哭腔,嘴里吐着血沫子。
旁侧,张木胳膊肘狠狠用力,朝前爬了半米,“大人明鉴,我们真的没有说谎,古公子离开世子府的时候我们不止看到了,世子还叫我们跟出去教训他,可我们跟出去以后古公子早就没影儿了,等我们再回来,世子已经……”
“是啊!大人饶命,我们没有撒谎!”
丁酉未理二人,转眸看向凤雪瑶,“凤二姑娘可认得他们?”
凤雪瑶从未见过这两个人。
她很清楚,这两个便是凤天歌找来专门替古若尘脱罪的人。
堂外,凤天歌生怕凤雪瑶反悔,正想伸手再掐容祁一把,不想她还没动手,容祁先有了动静。
“回大人,雪瑶认得他们,他们的的确确是卫世子私养的打手……”
事到如今,她还能再说什么呢。
丁酉点头,转尔侧过身子靠向卫子默,“世子可还有疑问?”
卫子默神色未动,眸色无波,“没有。”
“古公子先起来,站到旁边。”丁酉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让许多人松了口气。
堂外,凤天歌看向将将起身的古若尘,刚好迎上古若尘的视线。
四目相视,皆了然。
接下来便是凤雪瑶,“凤二姑娘说那晚你在府里,有谁可以作证?”
“回大人,雪瑶父母跟身边丫鬟凝秀都可以作证!”凤雪瑶见古若尘起身,心里多少有些着急。
丁酉点了点头,继而看向独孤瑾,“独孤公子亦说当晚在府里,谁可以作证?”
“回大人,那晚独孤侧妃让墨画给本指挥使送些补品过来,墨画可以作证!”独孤瑾音落,何师爷立时起身,吆了句传唤墨画。
旁侧,凤雪瑶不解,“大人……”
“威武!”惊堂棍响起,凤雪瑶吓的抖了抖身子,不敢再言。
此时,墨画已然恭敬立于堂前,“奴婢叩见丁大人。”
“独孤瑾说命案发生当晚,也就是亥时,你在独孤府?”这第二审,丁酉说的话明显要多。
“回大人,当晚奴婢的确在独孤府,且亲眼看到指挥使把补药喝下去。”墨画跪在地上,恭敬道。
丁酉不语,瞄了眼何师爷。
“墨画姑娘,即便是证人,堂上撒谎也是要用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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