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柔忽然在想,如果当年她选择古云奕,不去招惹北冥渊,如今便也不会落得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的下场。
是的,她知道了。
原来北冥渊如此歹毒,他竟如此歹毒的早早断了自己后路。
相当严重的麝香沉淀?
这意味着什么独孤柔比任何人都清楚!
难怪这么长时间,她想尽办法算准日子与北冥渊颠鸾倒凤夜夜缠绵,结果肚子比死水还静。
原来,她根本就不能生。
还有那个她送过厚礼的御医杜平,那混蛋收了钱却在自己面前搪塞敷衍,这皇宫里可还有她能信任的人!
彻底绝望之后,独孤柔彻底清醒。
她再不能对北冥渊有任何幻想,她要做的,就是找靠山,一个武安侯显然不够。
庆幸的是,古云奕回来了。
独孤柔想保独孤瑾,但她更想借此事试探古云奕到底能替自己付出多少,这座靠山到底是不是真的可靠。
“娘娘放心,卫子轩一案微臣虽插不上手,但我会尽力向太子殿下进言,我亦相信凶手定然不是指挥使大人。”古云奕说话时将独孤柔扶出自己怀里,眸色深邃无波,清冽绝尘。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独孤柔突然拉住古云奕握在自己雪肩上的手,硬拽着抚过自己脸颊。
眼见独孤柔有将手下移到胸口的举动,古云奕心里一阵厌恶,不动声色把手抽回来,“无论如何,微臣都希望娘娘能好。”
独孤柔心底荡起涟漪,因为与之有过一段情,她知道古云奕素来守礼,便也没再进一步。
现如今的她,贞节毫不重要,只要能得古云奕相助,她什么都能豁出去。
守着贞节,给谁!
时间有限,独孤柔并没有在别苑逗留太久。
此刻看着那抹戴着斗笠的窈窕身影渐渐没入夜色,古云奕面容渐失温和,冰冷如霜。
这就是他当初险些爱上的女人,丑陋不堪。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凤天歌坐在厅内用膳。
她握着银汤匙,缓慢且有节奏搅动瓷碗里的参粥,脑子便也像这汤匙般有条不紊梳理着卫子轩一案。
此案中被怀疑的对象绝非三人,而丁酉只将这三人收监,说明他并不想将此案扩大。
原因凤天歌能想到,卫子轩毕竟是卫国世子,太过深入调查会让这起案件变得复杂,随之复杂的便是大齐与卫国的邦交。
而齐卫之间的关系变化又给七国带来怎样不可预的格局,谁也不能保证。
凤天歌甚至可以断定,如果古若尘不是有绝对在场的证据,丁酉很有可能会将此案定性为情杀。
这样才会将影响降到最低。
凤天歌大胆猜测,在丁酉心里,最理想的凶手只有独孤瑾。
而她,只要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古若尘就会没事。
当然,凤雪瑶既然陷入其中,她便不会轻易让二房虚惊一场。
毕竟在三草一莲的事情里,二房可是半点犹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