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轩为了赞美凤雪瑶,真是什么都敢说。
“放心,容祁绝对不是谬赞,之前我们曾在皇宫里看到过和静公主的舞姿,半点不及你,容祁说那是他看过的最丑陋的舞姿。”
这厢容祁表情异常丰富,如果眼神能杀人卫子轩已经被戳的千疮百孔。
说好的秘密呢,知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
“没有……没有的事。”容祁尴尬反驳。
“什么没有,敢说不敢承认啊你!”卫子轩一副就看不起你这点的样子‘切’了一声,“凤二姑娘不知道,之前容祁与本世子在一起时,时常夸赞你温柔恬静,美貌动人。”
容祁哭了,妈的不然我还能怎么说!
“两位先聊,我肚子疼。”容祁不是肚子疼,是肝儿疼。
凤雪瑶从未想过容祁竟在私下里这样夸自己,娇艳容颜越发光彩夺目,看的卫子轩心神荡漾。
容祁则在卫世子府的茅房外面,直接遁走了。
夜,暗黑。
武安侯府内,秦淳静默坐在紫檀雕琢的翡翠玉桌旁边,阖目养神。
倏然,一抹黑影在管家的引领下进了房间。
香熏暗浮,烛光明灭。
男子恭敬立在秦淳面前,缓慢解下斗篷,“穆宸拜见武安侯。”
一袭冰蓝色的锦缎长袍,腰间束着月牙白的丝带,男子身形修长,风度翩翩。
乌黑浓密的头发十分写意的披散下来,深不可测的眼眸里,带着悠然自若的清逸跟不羁。
“侄儿快坐。”秦淳等到来者,使了眼色让管家退出去。
茶已备好,秦淳亲手倒了杯茶,“侄儿一路辛苦。”
“晚辈不辛苦,倒是侯爷能冒险收留,穆宸感激不尽。”清冽的声音如泉水击石,稳重又不失空灵,很好听的声音,与他身上的气质异常相符。
纵日夜赶路,穆宸却不染纤尘,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
“你这是哪里话,凭老夫与你父亲的关系,只要你开口老夫必竭尽所能。”秦淳示意之下,穆宸再次施礼,恭敬落座。
“如此,晚辈在这里先行谢过。”穆宸的五官有棱有角,外表看起来放荡不拘,但自其眼里流露出来的精光却让人不能小觑。
他是穆宸,故他有让人不能小觑的资本。
“此番你能来老夫甚感意外,不知侄儿此行?”严格说,秦淳与已逝穆武的关系不过几面之缘,往深了说曾在一起喝过酒。
二人能一拍即合的原因,彼此心里都有数。
“不瞒侯爷,晚辈此行只为一事。”穆宸谦谨抬手,看向秦淳。
秦淳从穆宸眼中读懂了答案,“平州之战?”
“不错,平州之战凤清与我楚国穆家结下深仇,十万大军死在瘴气林,吾兄长亦不能幸免,凤清逼吾父在瘴气林前自刎,此仇不服,我穆宸有何颜面立足于世。”
“老夫知你报仇心切,只是今非昔比,加上你又在大齐地界,这件事……”秦淳颇为无奈的摇摇头。
“只要老将军能安排晚辈在虎骑营呆上十日,这事就不难。”穆宸信誓旦旦,神情中没有表现出一丝彷徨跟不确定。
“你想在虎骑营动手?”秦淳皱眉。
穆宸浅笑,“晚辈就算再糊涂,也不会做这种毫无把握之事。”
秦淳微微颌首,“老夫也只能帮你到这里。”
“足够。”穆宸再度起身,朝秦淳深施一礼。
秦淳并没有多问,他相信穆宸既然敢来,自然是计划周全。
待其离开,一直隐匿在暗处的追风倏然现身,“主人,秦淳可信?”
“至少在本将军杀死凤清之前,他是可信的。”穆宸转身走向床榻,“你走一趟镇南侯府,让凤炎按照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