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走了,魏洵绝望颓坐在地上,眼泪急涌,丧子之痛犹如剜心。
如果不是凤天歌打伤自己儿子,邪气怎会有可乘之机,他找凤天歌偿命有什么不对!
“起来,这件事本侯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秦淳扶起魏洵,视线落向凤清离开的方向时,寒意森然。
凤天歌是被凤清从天牢里接出来的,父女二人无须多言。
一路无话,凤清在将凤天歌送回镇南侯府之后,去了军营。
锦苑里,月牙早早准备好艾叶水,凤天歌才进屋便被月牙把身上衣服扒下来硬按到木桶里。
好在凤天歌也想放松一下,“把那件黑裘帮我收起来。”
北冥渊的那件大氅她给带了回来,以后应该用得着。
月牙离开后,凤天歌有些慵懒的倚在木桶边缘,玉白藕臂搭在外面,头微仰,慢慢闭上眼睛。
杀死魏展鹏的这个黑锅她不会背,无论如何她都要把凶手找出来。
毕竟,现在看来恨她入骨的魏洵,将来或许是最大变数。
凤天歌沉思之际,猛的睁眼。
待她拽过内衫覆在身上的下一秒,苏狐从窗户外面跳窜进来。
凤天歌与其对视数秒,破功了。
“你干了什么?”眼见苏狐身上好好一件衣服被撕的破破烂烂,半个胸口都露在外面,还有头上顶的是鸟窝?鞋底哪儿去了?
现在到底是谁才从天牢里出来?
凤天歌疑惑了……
“容祁骗我!”苏狐从窗口那边走过来,气鼓鼓拽掉身上的衣服,抬腿跳进木桶里,也不管凤天歌在没在,进水里之后就把裤子给撇了出来。
某人脸色骤黑,我好歹也是个女的!
“你不介意吧?”苏狐刚才也是气急了,扯掉裤子才想到要问凤天歌。
凤天歌呵呵了,“我说介意你能起来么!”
“能!”
苏狐欲起时凤天歌彻底燃烧,“你敢起来我打死你!”
眼见苏狐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凄惨模样,凤天歌心软了。
犹记得初见苏狐之时,他还是一位阳光好少年。
“怎么回事?”凤天歌将木桶旁边的皂角块递过去,狐疑问道。
苏狐悲愤欲绝,跟凤天歌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昨日武院,公孙佩又找莫须有的借口收拾他,幸而容祁及时赶到才把他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之后容祁找了地方陪他喝酒,过程中容祁对他特别热情,还称兄道弟来的。
“说重点。”凤天歌打断苏狐。
“重点就是容祁说只要我能主动拜公孙佩为师,以公孙佩护短的个性以后都不会收拾我,还会罩着我。”苏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很好啊。”凤天歌没觉哪里不对。
“那个混蛋骗了我!昨天喝完酒我就去找公孙佩拜师了……”
“公孙佩没收你?”
“他没收我就好了,他收了我!但他并没有对、我、好!”